「不算麻煩。」孟則雙手抄進褲子口袋裡,垂眸看著他:「感冒已經好很多了吧?」
趙知頤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孟則側過頭,露出自己的後頸:「看見了什麼?」
「……你也貼抑制貼啊?」趙知頤疑惑:「不是只有Omega才會貼嗎?」
孟則盯著他:「揭開看看?」
趙知頤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不、不了吧,多冒昧啊。」
孟則:「看看。」
「……」趙知頤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孟則一旦露出強勢的一面,估計沒人敢拒絕,他一個小小炮灰,當然更加不敢,只能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指,將那張抑制貼一樣的東西揭開。
只見Alpha的腺體上,赫然一圈深深地牙印。
趙知頤倒吸一口涼氣,退後好幾步。
孟則和蘇積羽……玩兒的也太野了吧?!
趙知頤雖然對ABO的生理知識了解不多,但也知道Alpha的腺體跟逆鱗差不多,即便是親近的人也不能隨便碰的,讓O咬的話無異於昭告天下自己是個妻管嚴,回家要跪搓衣板的那種,孟則能讓蘇積羽咬腺體,還真是愛的轟轟烈烈啊。
「你讓我看這個的意義是?」趙知頤遲疑的問。
總不能是秀恩愛吧。
孟則的手指在自己後頸邊點了點,「看見自己的牙印出現在我腺體上,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啊……啊!?」趙知頤呆住了。
「我的牙印?」他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咬的?」
「要去做齒痕對比嗎?」
趙知頤:「……」
趙知頤腦子裡只留下兩個想法,第一個是我咬了孟則的腺體他竟然沒有弄死我我還真是福大命大,第二個是現在他要秋後算帳了我還是難逃一死。
「是我發燒的時候神志不清的時候乾的吧?」趙知頤對自己生病後的德行心裡有數,曾經他還在燒糊塗的狀態下拿酒瓶底砸了他爹一個頭破血流,當然最後的結局是他被打的進了醫院,但也對自己發燒狀態下戰力有了清晰的認知。
「我都神志不清了,肯定不是故意的。」趙知頤辯解,「真的很對不起,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打我一頓?」別打死就行。
孟則偏頭,「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暴力狂?」
趙知頤沒說話,但臉上分明寫著「難道不是嗎?」
孟則氣笑了,抬起手,趙知頤還是挺怕疼的,連忙改了主意:「不是都說以牙還牙麼,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他拉開外套領口,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這樣我們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