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起了大風,吹的樹枝嘩嘩作響,似乎又要下大雨,整棟房子都沉入了黑暗之中,孟則才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插入鎖眼,微微轉動。
他的獵物還是太天真,在他的巢穴中,他自然擁有任何一間房門的鑰匙。
鎖扣咔嚓一聲,孟則壓下門把手,推開房門,如此間主人般,慢慢走了進去。
第20章 安慰吻
趙知頤抱著枕頭, 睡的很不安穩。
他覺得自己好像獨行在沙漠之中,四處一片荒蕪,沒有任何其他生物的痕跡, 頭頂是熾烈的太陽,毒辣的紫外線灼傷他皮膚,但他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或許前方就有他所渴求的甘霖。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趙知頤腳步頓住, 他聞見了十足清冽、絕不會屬於沙漠的氣息。
那是……加了冰的杜松子酒。
趙知頤胡亂的伸手, 想要找到那味道的來源, 手指碰到的東西卻燙的他一縮,而後他感覺自己似乎被擁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酒香繚繞四周,很近很近,他卻一直沒有找到。
孟則坐在床邊,從背後抱著趙知頤,將臉埋在他脖頸之間, 吐息急促,神情暴戾。
他很想咬上去,但趙知頤的腺體確實已經腫的太厲害了,於是只能這樣抱著人飲鴆止渴。
偏偏懷裡的人還很不老實,不停的亂扭, 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些夢話。
忽然青年轉過頭, 抱住了他的脖子, 喃喃說:「有點渴。」
孟則道:「我去給你倒水……」後面的音節盡數咽了回去。
因為趙知頤勾著他的脖頸吻了上來。
他坐在孟則腿上,揚起緋紅的臉, 緊蹙著眉尖,含著孟則的唇瓣就像是在尋覓什麼東西,直到他撬開孟則的齒關,才輕輕悶哼一聲:「……找到了。」
孟則側頸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他死死扣著趙知頤藥,啞聲問:「找到什麼了?」
趙知頤沒有回答,他很專心的在喝水。
這與其說是一個吻,不如說是一種……品嘗,好像孟則的唇舌是什麼汁水貧瘠的水果,雖然趙知頤不太滿意,但也只能勉強吃點。
孟則一直沒動,任由趙知頤索求,直到趙知頤累了,也醉在了杜松子酒的味道中,移開了自己的唇,想要回去躺著繼續睡,孟則卻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下來。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吻。
兇狠,霸道,帶有最原始的欲望。
趙知頤毫無抵擋之力,被箍在對方懷中哀哀喘息,他承受不了的去拽孟則的頭髮,孟則卻像是感覺不到痛,直到趙知頤要喘不上氣,孟則才大發慈悲鬆開他,沿著他的唇角細細密密的向下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