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積羽面無表情的點了接聽:「你好?」
對面的人很是焦急:「積羽,我去你家找你,你媽媽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蘇積羽看了眼備註,似乎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他沒多少印象,聲音卻很柔和:「沒事,最近工作有點忙,所以沒回家。」
「這樣啊。」對面鬆了口氣,又輕咳一聲:「那什麼,積羽,明天一起去打高爾夫嗎?我約了好幾個朋友……」
蘇積羽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聲音仍舊溫緩:「打高爾夫的話,你應該找孟則,我不太擅長。」
「孟總哪兒有空理我啊,這會兒應該在跟他的Omega你儂我儂呢,我今晚上在醫院撞見他了,黏糊的很。」
蘇積羽一頓。
「醫院?」
「對啊,他身邊陪著個長得很漂亮的Omega,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應該是去查信息素數據的,我就看了那個Omega一眼,他差點上來揍我,嚇死人了。他易感期這麼嚴重,哪能出來打高爾夫啊。」
蘇積羽良久沒有說話。
「積羽?積羽你還在聽嗎?」
「嗯。」蘇積羽緩緩笑了,輕聲說:「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切開了一半的橙子頭像,自言自語:「原來是因為這個,才一直沒有回我的消息啊。」
……
趙知頤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
——這輩子比上輩子還要糟糕。
他睜開眼睛看見旁邊的孟則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殺了孟則然後自殺,這世上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昨晚上究竟答應了孟則怎樣荒唐的要求,他必須要把孟則滅口。
手剛掐住孟則的脖子,男人就握住他手腕,在他手腕的動脈上落下一吻,他唇瓣乾燥柔軟,聲音也帶著些微的啞意:「醒了?」
趙知頤漠然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長睡不起。」
但想死總不能真的去死,趙知頤冷靜下來,摸過手機開始查百度,孟則問:「你哪裡難受?」
趙知頤:「我只是想知道Alpha的易感期結束後,對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能記得多少。」
孟則慢慢摩挲他光滑的背脊,「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大部分都不記得。」
「真的?」趙知頤雙眼一亮。
「嗯。」孟則說:「我的易感期總在一片混沌中度過,不算好受。人沒必要記住痛苦的記憶。」
趙知頤癱回床上,覺得這算是這幾天以內為數不多的好消息。
孟則蹭了蹭他的臉頰:「想吃什麼?我叫外賣。」
「先別說吃什麼。」趙知頤揪住孟則的頭髮,眯起眼睛:「昨晚上你怎麼進來的?是不是你用信息素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