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頤跪在床上,揪住他領口,眯起眼睛,「那你現在什麼意思,你專門過來就是想在旁邊看著我是怎麼被發情期折磨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孟則的錯覺,他總覺得趙知頤怨氣衝天。
「餵……」趙知頤聲音低了下去,「你真就看著我這麼難受啊?」
在趙知頤看不見的地方,孟則手背上的青筋已經根根分明的鼓起,眼前人跟他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五,還是他的愛人,渾身散發著好聞的信息素味道,邀請他來咬腺體——他真是用了這輩子所有的意志力,才讓自己看上去相對平靜。
「……我只給你一個淺層的臨時標記。」孟則啞聲道:「可能會有點痛,忍一下。」
趙知頤將腦袋埋在他肩頭,露出白皙的後頸,悶悶地道:「快點。」
他後頸上的腺體充血鼓起,薄薄的一層皮膚看著一碰就破,不斷的往外溢出清甜的信息素,將孟則完全包裹住,孟則微微垂頭,呼吸噴灑在腺體上,果不其然,他看見趙知頤縮了縮。
看起來毫不在乎,其實還是挺害怕的。
孟則克制著自己心裡翻湧而上的欲望,非常小心謹慎地輕輕咬下去,但即便他已經很小心,趙知頤還是瞬間抓緊了他的頭髮,悶哼一聲,痛苦地仰起脖頸像是想要逃離他的牙齒,孟則按住他的後腦勺,讓牙齒更深地陷進去。
「好了……可以了!」趙知頤帶著哭腔道:「你不是說會很輕嗎?你這個騙子。」
孟則道:「沒有騙你,真的很輕。」
他安撫的舔了舔那枚牙印,「是你現在太敏感了。」
趙知頤頓了下,然後一拳捶在孟則背上,「你才敏感!」
他坐在孟則腿上,抬起下巴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現在誰頂著我呢,竟然好意思說這種話。」
孟則:「……」
趙知頤晃晃腦袋,以為孟則給了臨時標記他應該會清醒一點的,結果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我覺得不太對勁。」趙知頤腦袋抵著孟則的胸口,混亂的說:「沒什麼用,臨時標記。」
「腺體還是很難受……」他猶豫了一下,才道:「不過還是有區別的。」
之前他是渾身發冷,唯有腺體滾燙,現在他是全身都和腺體一樣燙了。
孟則自然也感知到了他不正常的體溫,「要不還是去醫院?」
「鄭醫生說去醫院也沒用。」趙知頤用自己罷工的大腦努力思考了一會兒,「要不然你再咬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