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孟則平時人模狗樣,但其實個性特別固執,並且專制獨裁,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怕,其實脆弱的一批,你要是跟他在一起,隨便說句話他可能會琢磨半天,然後內耗,然後悶在心裡不說,然後某一日突然爆發。」
趙知頤:「要不然我們還是……」
鄭醫生:「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找對象嘛,要不是他爸用孟阿姨威脅,他也不會同意跟你結婚,雖然我是孟則的朋友,但我還是有點良心的,要不你還是能跑就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阿尼陀佛。」
趙知頤:「……孟則拿碎酒瓶子扎蘇積羽脖子了,鄭醫生你再阿彌陀佛就要出人命了!!」
「!」鄭辛筠猛然回神,大罵一聲衝上前將孟則死死拽住,「誒誒誒,把人打個半死就行了,打死了要蹲局子的!」
趙知頤趕緊把蘇積羽拉開,檢查了下他脖子,確認都是腦袋上流下來的血,脖子並沒有破個窟窿後,鬆口氣,「我送你去醫院……」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手腕被用力攥住。
那觸感其實非常奇怪,堅實有力卻又好像在顫抖,還很黏膩——孟則滿手都是鮮血,將趙知頤手腕上白皙的肌膚也染成了一片不詳的殷紅。
孟則推開鄭辛筠,一把拽起趙知頤,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喂,你要帶他去哪兒?!」鄭辛筠怒吼道:「你這個瘋子,一身是血的想要嚇死誰啊?出門就有人報警你信不信啊?!」
但是孟則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抓著趙知頤很快消失在包廂門口,沿途留下一串血跡,包廂里暗淡的燈光一打,就像是地面上猝然開出了一朵朵形狀不規則的花。
蘇積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做什麼,卻又無力地跌回去,靠在了沙發邊緣,喘著粗氣。
鄭辛筠趕緊檢查了下他的情況,按鈴叫服務員送急救箱來,蘇積羽擺擺手,「沒受什麼嚴重的傷。」
「就Alpha那自愈能力,就算給你肚子上開個洞,你也不覺得嚴重。」鄭醫生抱著胳膊道:「但畢竟不是十八九歲的大小伙兒了,還是稍微關注下你機能已經在老化的身體吧?」
蘇積羽笑了笑,「有煙嗎?」
鄭辛筠摸出盒煙來,敲出一根給蘇積羽點上,此時服務生已經拎著醫藥箱戰戰兢兢地進來了——這也不怪她,畢竟這包廂里跟剛龍捲風過境似的,任誰看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
鄭醫生給蘇積羽的傷口做緊急處理,蘇積羽吸了口煙,鄭辛筠忽然說:「你非要激怒孟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