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頤:「你這個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孟則跟他鼻尖抵著鼻尖,「你要跟神經病接吻嗎?」
狂風呼嘯,野草搖擺,晴朗的天色已經變成了大雨前的昏黃,趙知頤明知道不應該在這荒郊野外的跟孟則胡鬧,但他無法拒絕孟則。
好像從很早以前,他就拒絕不了孟則。
於是他嘆口氣,閉上眼睛,主動捧住孟則的臉,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帶情慾,綿長又溫柔,好像是兩隻受傷的小動物湊在一起互相舔舐傷口,直到真的有一滴雨珠砸在趙知頤的眼皮上,他才驚醒,紅著耳朵道:「真下雨了,趕緊回去,我才不要被淋成落湯雞。」
孟則將他眼皮上的濕痕舔去,「這樣你好像哭了似的。」
趙知頤:「我要是淋雨了哭的就是你,試試嗎?」
孟則莞爾,起身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