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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班儀和武高在腦海中吵起來了,班儀不大想把這些事說給樓燼聽,但武高不知道,於是班儀生氣了。
樓燼心想,夫妻之間這般吵架還挺方便,不至於嚷得人盡皆知。
武高抱歉地對樓燼笑了笑,樓燼則微微搖首,表示沒關係。
武高看著樓燼懷裡的江灼:「他這是被魔氣侵的吧?」
樓燼也垂眸,江灼的神色並不安穩,眉頭稍稍皺起,仿佛還有點痛苦。
「我生前是醫修,或許能讓他好受一點。」武高道。
樓燼於是將江灼放了下來,武高便拍拍班小軒的背:「玩兒去吧。」
班小軒跳下床,先在江灼周圍繞了兩圈,蹲下來,戳戳他的鼻子,又戳戳他的嘴唇。
武高哭笑不得:「出去玩,他是病人,不許搗亂。」
班小軒一步一回頭,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武高在江灼身側盤腿坐下,熒熒微光隨掌而起。
樓燼在一旁抱臂靠著,而容嘉則慢慢地蹭到樓燼身邊,道:「他們一家子都是鬼?」
樓燼側首:「你不會這也怕吧?」
容嘉想了會:「倒是不怕,但是那小孩怎麼指著我叫爹?」
樓燼於是將班小軒的情況大致同容嘉說了,容嘉聽罷,皺著眉問:「既然如此,幹嘛不乾脆轉世去算了?」
他接著說:「總比這樣好吧,鬼也當得不清不楚的。」
「你覺得他該去往生?」
「肯定該啊,」容嘉理所當然,「這才是正常的吧?」
「他已然缺了一縷神魄,就算轉世為人,估計也是個痴兒,到時候碰上不靠譜的爹娘,指不定受多少罪。」
容嘉品出滋味來了:「師父是不是同病相憐了?」
樓燼悠悠看了容嘉一眼,容嘉立馬住嘴。
得,不讓說。
班小軒很快又蹦躂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兩株不知名的野草,沖江灼一扔,卻扔到了樓燼的腳邊。
武高合眸給江灼醫治,這會兒管不上班小軒,班小軒便扯了扯樓燼的袖子,指著草,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後又指向江灼。
「你說要把這個給他吃?」樓燼挑了挑眉,蹲下身。
班小軒咧開嘴笑了,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挺起小胸脯,一副保證藥到病除的模樣。
這驕傲的小神情將樓燼逗笑了。
他看向那兩株草,叫不上名來,甚至連藥都算不上,指不定是小孩從哪裡薅來的,然後就認定這是神藥了。
班小軒表示,不夠還有。
他拉著樓燼往外走,走到一處破敗的園子邊上,裡面荒草叢生,基本都是枯得看不出原本樣貌的植物。
但是大概能看得出來,這是個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