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師父交際還挺廣。」
容嘉正要說什麼,抬眼時不小心看到了仙娥的玉腿,連忙低下頭。
那幾個仙娥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了拉斜到肩膀上的衣襟,擁坐在公上胥的身邊。
其中一個則斟了杯茶,親手送到樓燼的跟前,軟語道:「上仙請用茶。」
樓燼坦然接過,抿了一口,落盞道:「果然好茶。」
公上胥道:「茶是好茶,人也是絕色。」
「是陛下新得的佳人?」
「那是自然,」公上胥笑了,懶怠地坐起身,「你道如何?」
只見那仙娥又往樓燼身邊湊了湊,偷笑一聲,好像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故意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求上仙好好答,不然陛下要罰我。」
玉潤渾圓就貼在手臂上,樓燼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看著仙娥的眼睛道:「若我說,妹妹還不夠絕色。」
小仙娥一愣,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哦?她們還不夠?」公上胥挑了挑眉。
「夠是夠了,」樓燼的眼神只在仙娥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轉向公上胥,「但我見過一人,最是仙姿佚貌,柳夭桃艷,可稱此間無雙。」
「是嗎?」公上胥來興致了,「比起我這裡的仙娥又如何?」
樓燼收回目光,看進平靜的茶杯中。
他想起了魔君赴煙的那張臉,還有那雙比夜色更深的雙瞳。
公上胥莫名其妙:「你突然笑什麼?」
樓燼壓了壓嘴角,認真道:「陛下明鑑,這滿宮的仙娥,盡數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人艷冠八荒。」
他說得這麼玄,公上胥有些不信:「此等妙人,你在哪裡見到的?」
「冥界。」
「冥界……」公上胥大概是想起了班儀那張臉,笑意一凝,渾身惡寒,「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嚯……」全天下的美人幾乎都在這西樂宮了,公上胥自然以為樓燼在胡謅,壓根沒當回事。
轉眼,見容江二人還站著,公上胥意識到是這些仙娥讓他們有些不自在,便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這才對他二人說:「你二人也不必拘禮,坐吧。」
容嘉這才大鬆一口氣,連忙謝恩,回頭卻見江灼面色僵硬,便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怎麼了?」
江灼搖搖頭。
「沒見過這陣仗吧?」容嘉很有同病相憐的意味。
「……沒有。」
江灼說這話時,樓燼又不經意地看來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惹得江灼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