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一愣:「這是什麼?」
「你應該用的上,可以隨身存放那把骨扇。」樓燼坐了下來,「不用謝我。」
江灼:「……」
他聽樓燼介紹完,也沒說看看那朵心口佛的玄妙,只說:「你想用這東西收買我?」
「敢說你沒心動?」
江灼確實心動了,眼神一直往那蓮瓣上瞟,似乎又怕樓燼察覺出自己的心思,半道上收了回來。
樓燼將一切收於眼底,趁熱打鐵:「就吃一頓飯而已,魔君陛下賞個臉吧。」
說著,他把心口佛又往那邊推了推。
江灼沉著臉,一言不發,大概是在權衡。
想了半天,他才開口:「你為人一向如此嗎?」
樓燼:「哪裡不好嗎?」
江灼欲言又止:「容我考慮考慮。」
考慮好,考慮說明有戲。
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能天天跟江灼耗。
翌日,江灼才推開門,便見樓燼在堂內坐著,面前擺著兩碟小菜,一碗清粥。
江灼搭著樓梯的扶手緩緩向下走,「你怎麼還在這?」
滕陰這會正在櫃檯後面算帳,聽見動靜,抬起臉來對江灼說:「東家,他賒了我們的十壺酒,還沒結帳。」
「多少?」江灼猛然轉頭,「十壺什麼酒?」
「一壺頂兩盅的那種。」滕陰把帳本給他看,「他這頓早點也沒付呢。」
話題的中心那人正巋然坐在空蕩蕩的大堂最中心的位置,吃完了最後一口粥。
「你自作主張給他上的菜?」江灼清冷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大堂。
「是,」滕陰暗暗擦了一把汗,「他不是……您的朋友麼……」
江灼啞巴吃黃連,薄唇開合,一個字都沒說。
一頓飯而已,他還請得起。
他不再看樓燼,扭頭向外走去。
可樓燼卻跟了上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存在感十足。
此時晨光熹微,街上人不多,樓燼和江灼兩個貌相都是極其出眾,走在古樸的長街上也是一道風景。
十五夜所在的這一座城叫景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共同出錢出力建造的一片區域,廣迎天下有志之士,不問出身,亦不問修為,算得上此間唯一一處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