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漂亮了, 鋪天蓋地花幕中一招一式宛若游龍,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傲骨凜然,場面瞬息萬變, 上一秒江灼還略勝一籌, 下一秒則又被樓燼壓制住。
他們從來沒想過,赤手空拳的比試也能成為一場神來之筆。
所有人都看呆了,好半天才有人小聲說:「這可比斗擂好看太多了……」
「這些可都是身法啊!」另一人道,「多看多學, 肯定有用!」
兩人從白天打到了黑夜仍勝負難分,樓燼瞅準時機抓住了江灼的頭髮,輕輕揪了揪。
江灼果然要躲,樓燼則順勢探掌, 輕盈躍了半圈, 一把拿住江灼的腰,抓了一下。
而後,驟然收手。
江灼腰上一癢,又追去一招, 樓燼卻不跟他打了。
江灼莫名其妙:「做什麼?」
樓燼站得筆直,像尋常武者那樣抱了一拳, 微笑道:「承讓了。」
江灼頓了頓:「你還沒贏呢。」
「說了點到為止的,」樓燼指向了江灼腰間,「剛才如果要是真用法術的話,你這腰早就斷了。」
江灼:「如果真用法術來,不出三招你就死了。」
樓燼:「……你賴帳是吧?」
「誰賴帳了?」江灼揚起下頜,態度高高在上,「你分明就沒贏。」
樓燼不說話了,靜靜看著江灼。
江灼乾咳了一聲:「看我幹什麼?」
樓燼沉默了會:「你跟誰學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江灼:「……」
江灼眼神飄忽,一會看向樓燼,很快又收了回去。
樓燼明白了,當著魔界這麼多臣民的面,江灼要面子。
於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故意放大了聲音道:「魔君技高一籌,在下實在佩服,多謝魔君指教。」
一旁圍觀的人這才看明白勝負,連忙道:「這就結束了?太快了吧?再打一會啊!」
樓燼推諉:「不打了,實在打不過。」
「我們分明看你和魔君難分伯仲的,怎麼這就輸了?」
「看不出來說明你們眼力不大好,」樓燼笑道,「回去多練練吧。」
圍觀的人發出「嚯」的一聲唏噓,紛紛作鳥獸散,一邊走還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力不太好。
待人都走空了,江灼也轉身要走,樓燼沒攔他,就看見江灼走了兩步後又轉了回來:「你說要我答應你一個條件,說來聽聽。」
他本以為樓燼會藉機獅子大開口的,畢竟樓燼就是這樣一個坐地起價的人,但樓燼只是神秘地笑了笑,道:「我要你讓你姐給你好好過個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