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決定先治寒傷,還臨時決定偷個門回來。」樓燼一笑,「這個主意不好,下次最好和別人商量商量。」
江灼無言以對。
但樓燼突然覺得心情很好,笑意一直就沒淡過。
江灼看得出來,又有點不明所以。
他等了一會也不見樓燼繼續問,便道:「你問完了?」
樓燼伸出食指:「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問吧。」
「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樓燼沉吟,「但你能想像你身邊的某個人是如煉嗎?就比如說,是他的轉世一類的?」
江灼皺起了眉:「他神魂俱滅,不會有轉世的。」
「打個比方而已。」
「想像不了。」江灼不假思索。
但好像也能想像。
比如樓燼墮魔那天用那種語氣叫他「赴煙」,真的很像如煉。
但樓燼和如煉……實在太不一樣了。
如煉是一個對什麼事都很謹慎的人,內斂而深藏不露,沉穩得像毫無波瀾的滄海。
樓燼就……
江灼想到了什麼,小幅度地笑了笑,唯恐被發現,很快壓下嘴角。
樓燼問他:「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先煉製一副軀殼,安放魔骨,」江灼的語氣慢慢森寒起來,「然後討伐公上胥。你呢?」
「他給我下了蠱,在這之前我們得把你的寒傷和我的蠱都解決了。」樓燼說,「而且朱宣還在容嘉那裡,龔寧和朱宣也是一樁得了結的事。」
「聯手吧,」江灼向後靠了靠,把空酒壺扔回給樓燼,「我幫你解決龔寧和朱宣以及你身上的蠱,你幫我找到易明。」
樓燼感覺自己好像在拿易明做人情一樣。
所謂狐朋狗友,說的就是他本人。
江灼站起身來,樓燼問:「你去哪?」
江灼冷酷道:「解決朱宣。」
樓燼也懶懶站起來,道:「先去結帳吧。」
江灼:「結帳?」
樓燼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