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易明還沒來得及反應,公上胥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
易明難以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公上胥。
江灼把公上胥給殺了?
可他只用了兩招法術而已……這真的可能嗎?
易明翻手祭出長劍背於身後,抬腳向公上胥那裡邁了一步。
「別過去,」耳畔響起了江灼的聲音,「這不過是一個幻象而已,並非公上胥的真身。」
易明驟然抬頭,只見公上胥腹部那個被劍氣刺出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遍地的血也都聚在一起,重新鑽進了公上胥的血肉之中。
不出十息,公上胥已然恢復如初。
江灼重新現形,站在了易明的身側。
「我叫人來帶你走,」江灼眉目冷峻,沉聲對他說,「我要你煉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軀殼,記住這是你答應我的。」
「等等!」易明忙道,「如果是幻象的話,他為什麼會流血?」
江灼怔了一息,隨後翻手一揮,在空中畫出一個飽滿的滿圓,滿圓的圓周擦著火花形成一個,江灼便把易明往裡一推。
在易明穿過的一瞬間便無影無蹤,做完這一切,江灼才緩緩轉過身來。
公上胥對他笑了笑。
江灼依舊面無表情。
「他跑不掉,你也跑不掉。」公上胥朝易明離去的方向抬了抬下頜,「還有樓燼,還有清元,還有山歡,還有班儀,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江灼冷冷一笑:「你還想屠盡六界不成?」
「錯,」公上胥笑道,「我只想把以前的錯誤給糾正過來,當時若非我一念仁慈你也活不到今天,所以這次我不會濫殺無辜,也絕不會再手軟半分。」
「你仁慈?」江灼輕嗤了一聲,諷道,「不是你仁慈,是你壓根沒本事殺我。」
公上胥的眉尾跳了一下,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在他對面,江灼稍微活動了一下因寒霜而有些僵硬的手腕。
江灼的攻勢來得很快,公上胥這次選擇好好應對,但他不管怎樣都沒法把江灼的攻勢一一躲過去,所以,他只能把所有沒躲過去法術盡數吃下來。
可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不管受了多重的傷,他都能在幾息之內完全大好,甚至一直恢復到完全看不出半點受過傷的樣子。
江灼意識到易明說得沒錯。
這不是幻象,而是……傀儡。
江灼之前也煉過一個傀儡,多少知道一點箇中奧妙。像公上胥的這個傀儡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如果不是交了這麼多次手,就連江灼也無法察覺出這居然是一個傀儡。
所以,這個傀儡很大可能公上胥是用活人煉的。
且這個人的功法心法都極其深不可測,但修為又不能太高,以防就算煉製成功也不能完美駕馭——
在這一瞬間,江灼突然有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