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怎麼叫。」
「那……」傅煙想了會,「叫煉哥吧?」
如煉默許了這個稱呼。
反正比仙人老爺好。
傅煙搬來一張凳子讓如煉坐,又倒來一杯水,遞到傅雲的手裡讓她喝,忙完這一切才拿著剛洗好的衣服出去曬了。
屋內就留下了如煉和傅雲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傅雲一直低著頭,如煉便讓她伸出手,兩指搭在了她手腕上。
脈象沒什麼問題。
如煉有點不確定,又多把了一會脈,還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事實上這個村子裡生了病的不止傅雲一人,如煉之前一路走來,發現大多的人嘴唇上都帶著一層淡淡的烏色,只不過他們正值壯年,比傅煙身強體壯,這才沒現出病相來。
如煉雖不知這病的成因,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什麼尋常的疾病,自然也不能用尋常的藥物來治。
傅煙從外面進來了,見如煉剛好收回手,面色又不怎麼輕快,還以為是什麼不治之症,登時就愣住了,好半天才來一句:「……治不了麼?」
如煉一言不發,起身就往外走。
傅煙追著他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問:「煉哥!小雲這病是不是治不了了?」
「不知道,」如煉停住腳步,「我去問問師父。」
「我跟你一起去!」傅煙喘得很厲害,又怕如煉為難,便小聲添了一句,「不方便的話……我在家等你也可以……」
如煉想起山門口的那沒有盡頭的台階來,道:「你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傅煙雖然還想說什麼,但如煉都這麼說了,也只得點頭。
如煉越走越快,到後面幾乎跑了起來,回宗門後徑直往武高那去,武高正在和弟子說事,他便往門口一跪,打算就這麼跪著等武高出來。
路過的弟子停住了腳步,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冷嘲熱諷:「你看他,又來了。」
「怪不得師父願意給人開小灶,人家修習的時間都被他拿來巴結師父了,倒也不怪師父偏頗。」
「沒準是師父聽了我們的,不打算給他丹藥了,然後這廝又不願意了,過來跪著賣慘呢。」
「你說他幹什麼,人家二十歲就結嬰了,你我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十年的,哪有資格說人家。」
幾人越說越離譜,譏諷的笑聲全部傳進了如煉的耳中。
他什麼也沒說,只握了握拳,一陣無形的威壓便向幾人襲了過去。
幾人瞬間倒退幾步,險些跌在地上,察覺到是如煉出手之後更氣不過了,紛紛咋呼著嚷道:「連宗門規矩都不放在眼裡了,這是要對師兄們動手啊!」
他們嚷著嚷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在指責如煉的不是,如煉忍得額冒青筋才沒與他們動手,可他們卻變本加厲起來,說什麼都要把剛才丟了的面子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