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陰腳跟頭絆了一下,猝然回頭。
只見樓燼緩緩抬起手,掌心即刻迸發出一道霸道的金光,滕陰猝不及防被刺了個正著,眼睛差點沒瞎了。
金光散去,樓燼的掌心出現了一疊金色的片片。
滕陰:「……這什麼?」
樓燼笑笑:「龍鱗。」
「龍鱗?」
滕陰瞪大了眼。
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龍鱗……更何況是這麼一沓摞在一起的!
樓燼輕飄飄抿了下唇,掌心催出一團火焰,龍鱗就這麼在他手中燒成了灰。
滕陰不可置信:「你做什麼?!」
好好的龍鱗,就這麼燒了?!
只見燒成灰燼的龍鱗旋即騰空而起,化成虛影上了天,在魔界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鐘罩。
每一片龍鱗都具有十足的靈力,十幾片疊加起來形成結界,絕非能輕易突破的。
外面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攻擊漸漸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不過數息的功夫,滕陰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樓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掏出了幾片龍鱗遞了過來,「如果結界破了就用這個補。」
滕陰根本不敢接:「你到底是從哪裡……」
樓燼豪橫道:「多得很,不夠就說。」
這句話平平無奇,但結合他手中金燦燦的龍鱗,聽在滕陰耳中卻是:爺有錢,隨便花。
滕陰:……
樓燼收袖就走,闊氣瀟灑不留名。
看著樓燼的背影,滕陰的危機感直接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果是這種人跟他爭魔界一把手……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先清點傷員,」他回身對傅雲說,「不能打的就好好養傷,還能打的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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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榻上的易明艱難睜開眼,嗓子啞得像生鏽的鐘一般。
容嘉連忙端著水遞上去,易明還沒喝兩口,丹田劇痛發作,喝下去的混著血一併嘔了出來。
容嘉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這這、這可怎麼辦?」
妖君還沒回來,師父還在魔界,魔君不知道在哪,易明上神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而且,師父根本還沒來得及說如果妖君不在的話該怎麼辦!
容嘉簡直欲哭無淚,這段日子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每個人又都過得那麼艱難,所以他連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