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一片寂靜,隨後只聽談懷先沉重壓抑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明流,你為何殺我女兒談素素!」
明流緩慢地將視線對準談懷先,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道:「師姐不是我殺的。她對我的好,我都記著,永永遠遠,不會忘記。」
輪迴之眼緩緩轉動了起來,那然匯聚於明流身上的光束始終都是潔白無疑的,明流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坦坦蕩蕩地看著談懷先,繼續道:「談前輩,此時,你可是信了?」
談懷先咬牙,臉色漲得通紅,他情感上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也不敢相信施定塵竟然騙了他:「殺死素素、盜取九淵劍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都不是。」明流很快速地回答。
那道光束始終毫不搖擺的照耀於明流的頭頂,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談懷先眼眶通紅,激憤之下繼續質問:「就算你不是,那請問——先前你是怎麼躲過我的追擊、你身上那套並不是屬於曇淵劍盟的詭異功法師從何處?是不是魍魎魔界學來的?你說得清楚嗎!」
明流瞪大了眼,他抬眼看了看談懷先身側的無涯子,心裡清楚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賣閻不枉的事情,遂直言道:「談前輩,這並不屬於師姐死因的範圍內,我是被冤枉的,施定塵再說謊!」
談懷先不依不饒道:「我懷疑你是魔界細作,你就說——你是不是修習了魍魎魔界的功法?!」
「我不是細作! 但功法……」明流頓了頓,他若是實言告之,與閻不枉有奪妻之恨的無涯子豈不是……
「功法從何而來!說!」談懷先眼睛一亮,馬上揪住明流一瞬間的遲疑喝問道。
魏若無皺了皺眉,剛想出聲打斷,卻看見無涯子對他搖了搖頭。
魏若無摩挲著手下的水蕪劍,垂眸隱忍不發。只盼明流依舊實言相告。
「我不知道。」明流最終沒有選擇供出閻不枉,可他話音剛落,只見那輪迴之眼裡的光束突然由白轉紅,一道刺耳的聲音自明流腦中響起,而後一股鑽心地疼痛自大腦一陣陣傳來!
「呃……啊!」明流當即慘叫一聲,原本站立的身體突然嘭地摔倒在地,整個身體在不住的痙攣抽搐,除了刻骨的痛感,隨之而來的紅光仿佛滲透了他的整個經脈,將他丹田之內的修為源源不斷地吸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