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袖眼神一凝,隨即吩咐手下的一千精銳道:「準備」
……
「嗜心之毒?」中原名醫常人鳳眯起眼,細細打量著來人,然後嘆了口氣:「許久沒有人說起,不想江湖之中還有人會記得……」
「你只需答,」魏明流冷冷地打斷他道:「有或者沒有。」
常人鳳無視魏明流手中寒光凜冽的一夕劍,神色戲謔地來回看了魏明流幾眼,然後才道:「當年祖上一共研製三味,除卻一味用於制敵,其餘皆被焚毀。」
魏明流緊緊握住一夕劍,眼睛死死盯住常人鳳。
「不過嘛,方子還在我這裡……」常人鳳道:「你想用什麼來交換?」
立在醫館外的林微斯打起了盹,不想忽而有一隻擾人清夢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煩地睜開眼正想開口,卻見魏明流面無血色地朝他道:「走了。」
林微斯皺眉,剛想詢問,卻見魏明流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他迫不得已只得咽下滿肚子的疑問,快步跟上前去。
然剛走出城郭不久,一隻灰鷹盤旋而下,最後徑直落在了魏明流的肩上。
魏明流臉色一變,立即抓住灰鷹,從它的左腿之上取出密信,再輕輕撫弄了灰鷹一下,讓它撲騰翅膀飛了回去。
「怎麼?發生何事了?」林微斯問道。
魏明流將密信展開,皺眉一看,隨即身體一震,激得久創未愈的身體『哇——』得嘔出一口殷紅的血來!
林微斯顧不得那麼多,徑直將密信搶過一看,那之上唯有八個大字:
——純戮劍危,速至棧道。
……
二哥。
周遭一片死寂。
只余自己一人劇烈地呼吸聲。
楚懷袖抬起頭,注視著陰霾一片的天空。
其實她早有所覺,為何她築基的速度如此之快,而當時魏明流的身體卻反而虛弱了下去,是父親藉助了他的道心所氤氳而生的浩然之氣,成為了她築基之前天然的養料。她築基的速度越快,對魏明流的損害也就會越大。
可魏明流卻從未告訴過她這些。還是她獲得純戮之後,才陸續從問劍決之中知曉的。
二哥,暫別,勿念。
楚懷袖掃視了周遭盡數死去的同伴以及無數魔修的殘肢,她冷冷地看向那個魔頭、那個令魏明流痛苦的源頭——
那人一身黑衣,黑髮紅瞳,如同地獄修羅一般領著一干手下朝著她走近。
「十萬符咒也炸不死你……」楚懷袖不退不懼,反而揚起一抹笑:「炸死你們魍魎四千兵將也不錯了。」
鳳夙雙眼血紅,扣住楚懷袖的脖子,危險地問道:「其餘人呢?真是可笑啊,堂堂的中原正道、自詡擁有天道正統浩然正氣,不會派一個如此年幼的女人來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