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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隨行的錦衣衛是檀韞從緝事廠挑的,錦衣衛如今還亂著,用起來不放心。他問:「喬樣的到了麼?」

番子說:「照您的意思,他們走的是後頭的流光巷,經曹氏菜鋪、呡兒茶樓、一長蹴鞠社,最後在脈脈花舍停留。」

檀韞點頭,分了番子兩支兔兒簽,兩人一道往仰月樓去。

仰月樓在更東邊的潑雲湖邊,圍岸而建,是佳節登樓觀景、平日登樓靜坐的好地方。檀韞對雍京的街巷十分熟悉,帶著番子抄近路走小巷——兔兒簽再不吃就不酥了!可街上人擠人,叫人一撞,就怕讓簽子插穿喉嚨。

行至途中,一身響聲沖天而起,天幕晦暗,火紅麒麟煙火憑空出現,是緝事廠的信號。

事情辦成了,檀韞收回目光,正抽出半支簽,突然頓住腳步。

「唰——」

番子的刀不及全出鞘便被一隻黑指套包裹的手摁了回去,來人身手不凡,過了兩招後抬膝頂得番子俯身乾嘔。腦後突然襲來一道拳風,來人嘖了一聲,偏頭閃避的同時一掌劈在番子後頸。

番子「呃」聲吃痛,閉眼倒地砸出悶響。

來人甩了甩手,轉身看過去。

檀韞左手拿穩剩下的兩支兔兒簽,右手鬆拳收回,說:「放肆。」

年紀不大,倒頗有靜中藏鋒的氣勢,來人提了提右手的指套,客氣地說:「家主想請檀監事一敘。」

上輩子檀韞在脈脈花舍遇刺,刺客早有部署,說明他身邊有內鬼提前暴露了制定的路線,後經查實,內鬼是身邊的一個火者。這回,他明面上一切照常,著番子喬樣去脈脈花舍釣魚,本以為會少一樁麻煩,卻不想是一樁換一樁。

上一世這人也在此處候他麼?

半臂勁裝、馬尾、身段利落,是侍衛武職一類;長袍、鑲綠松石小冠、鹿皮靴子,絕非尋常大戶出身;面具後是雙荔枝眼,樣貌應該也不錯。

檀韞收回打量的目光,「想見我的人很多,貴主人得再等等。」正欲轉身,卻聽對方殷切挽留,「家主親至,誠意萬分。」

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輕巧的腳步聲,檀韞眉間微蹙,猛轉身的同時袖箭疾出,柔軟寬大的白方緞和強勁的迷香卻在他看清對方前打在他的眼睛上,他踉蹌著摔下去的同時聽見箭頭入肉的哧響,那人卻不覺痛似的,克制地笑了一聲。

該死!

檀韞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蒙著雙眼,先前剩下的兩支兔兒簽估計已經被野狗叼走了,他雙手空空的被舉至腦袋兩側、綁在身下的榻上。榻上鋪了層毛毯,不硌骨頭,他的大氅被脫掉了,腳腕也被一起綁在榻尾。

這是個完全受制的姿勢。

但沒人會將仇人或想除掉的人綁進熏百合香、燒暖炭的房間,用柔軟不勒肉的緞子綁住手腳,在檀韞看來,這種意味不明的綁架比真刀真槍的刺殺或者入骨見血的凌/虐更危險,他竟翻船栽進了這樣別致的陰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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