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啊?」檀韞不答應,有些著急地辯解,「我們又沒做錯事,怎麼就不能來往了?」
「我看你年紀還輕,從前也沒經歷過風月之事,當你經驗淺沒防備,不說你什麼就罷了,你還敢幫傅鶴宵說話,說他沒做錯什麼?」皇帝出離地憤怒了,轉身叫了薛縈進來,「傅鶴宵出宮沒有?」
薛縈道:「回陛下,世子爺早些時候就出宮了。」
「叫他滾回來,朕倒要親自問問他,看他哪來的膽子,敢做這種混帳事?」
「沒做沒做,什麼都沒做。」檀韞轉身抓住皇帝的手腕,皇帝讓他鬆手,他頓時抓得更緊了,「有這個心的是我,您找世子能問出什麼啊?」
皇帝盯著他,「他不哄你,你能有這個心?」
「世子沒有哄我,他待我客氣周到得不行,連稍微親近些都覺得冒犯褻/瀆了我,他沒有耍混帳。」檀韞不是沒被皇帝教訓過,不怕丟人,可今日一早醒來,他心裡就亂糟糟的,這下更是越說越亂,傅鶴宵的確沒有哄騙他,那不就是他自己心性不穩?說著要救人家、幫人家,當個好同僚,到頭來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歪了心思!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皇帝的目光就好比那神獸獬豸的炯目,這麼盯著他、瞪著他,他感覺自己被判了刑似的,愈發心虛,一心虛就越急,索性握著手中的胳膊亂晃一通,說:「您就是覺得世子風流慣了,覺得他沒有真心真情,待誰都輕浮無情,您、您有失公允!」
「哎喲喂!」薛縈急忙伸手探向檀韞的額頭,朝皇帝說,「陛下,這是發熱了,腦子燒糊塗了,趕緊攆回去躺著吧。」
「看他這鬼樣子,豈止是燒壞了腦子,魂兒都跟人飛了,還替人家委屈上了……不許晃!」皇帝嚴厲地盯著檀韞,「我審你,你倒判我的罪責?」
「本來就是。」檀韞說,「那您憑什麼斷定是世子哄我,不說是我哄他?」
皇帝氣出了一聲好響亮的笑,「就你,從小到大沒跟女人說過情,沒跟男人談過愛的,你怎麼哄得了傅鶴宵!」
「我、我漂亮。」檀韞不服這話,憤憤地仰頭把皇帝瞧著,「我擺著這張臉,話不用說一句,眼睛不用瞥一下,多的是人被我哄!」
薛縈:「……」我的小祖宗誒!
「……沒出息的混帳東西。」皇帝伸手指著檀韞,沉聲說,「他若是因你漂亮就喜歡你,那這喜歡能值多少分量,又能喜歡你多久?改日遇見更漂亮的,照樣棄你如敝履!」
「很有道理,但我沒說世子是見我漂亮就喜歡我。」檀韞無辜地糾正,「我只是為了反駁您說我哄不了人的那句話。」
皇帝:「……我要被你氣死了。」
薛縈跪下就磕頭,「陛下慎言,這個字不吉利,萬萬不能說出口啊!」
檀韞不敢頂嘴了,抱著皇帝的腕子,輕聲說:「您彆氣壞了身子,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