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秧?」檀韞站在門口,「你想做什麼?」
「檀監事誤會了,我只是經過——啊!」肩膀劇痛,疑心是被掰斷了,劉秧吃痛慘叫,「世子爺饒命,饒命啊!」
院子外的一隊巡邏經過,闖了進來,見檀韞與傅濯枝,紛紛行禮。
「此事不必驚動任何人,更不能攪擾陛下與國公侯爺用膳,繼續巡邏吧。」檀韞揮退巡邏,看向劉秧,「進屋說話。」
「砰!」傅濯枝將劉秧押入屋中,一把扔到了地上,劉秧撞上凳子,單手捂著額頭慘叫一聲。
檀韞視若無睹,坐回原位繼續吃瓜。
傅濯枝拍了拍手,隨腳把凳子勾到面前,撩袍坐了,「劉秧是吧?都聽到什麼了?」
劉秧求饒,「奴婢什麼都沒聽到啊!」
「我與檀監事來此地吃個瓜,連長隨都沒有跟從,你倒跟得緊,怎麼,」傅濯枝涼聲道,「莫不是想令擇主子,殷勤伺候以表孝敬?」
聽傅世子提起何百載,劉秧心中一顫,佯裝不解地說:「世子爺,您這話,奴婢聽不懂啊!奴婢就是一時好奇,但絕無惡意,兩位明鑑啊!」
「好奇?」傅濯枝說。
「奴婢無意間看見兩位獨自前來偏殿,不知意欲何為,因此才跟了上來,沒想到讓兩位誤會了。」劉秧抬頭看了眼傅濯枝和檀韞的臉色,知道輕易瞞不過去,便低下頭去,假裝難為情地囁嚅道,「奴婢見兩位有些……親昵,心說畢竟這裡是乾和宮的偏殿,萬一兩位……」
他含糊地說了幾個字。
傅濯枝沒聽清,說:「舌頭沒用處,我可以幫你割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劉秧看了眼檀韞,豁出去了,「萬一兩位穢亂宮闈怎麼辦!」
「……」
室內一時沒人說話,只剩下劉秧急促不安的呼吸聲。
傅濯枝餘光偷瞄,檀韞淡淡地吃著瓜,仿佛充耳不聞,並不在意這狗奴婢的話。
他眼神一轉,落到劉秧臉上,說:「我和檀監事一沒摟抱,二沒觸碰,瞎了你的眼了,信口開河。」
「奴婢是眼瞎,所以才多心了麼不是?」劉秧無奈地說,「奴婢要是慧眼如炬如二位,今日豈會出這種誤會?」
「罷了。」檀韞說,「既然是誤會,就先去吧。」
劉秧大喜過望,連忙道謝,起身跑了。
「就這麼算了?」傅濯枝轉身面對檀韞,「我看這狗奴是裝傻充愣。」
「他說的一半真一半假,無意看見咱們是真,有心跟上是真,卻是為了偷聽。」檀韞說,「咱們也沒說什麼機密要務,讓他聽去也無妨。倒是你,耳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