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的腿顫了一下,傅濯枝稍頓,順著腳背一邊往上親,手也一邊推著純白的褲腳往上,最後在小腿側輕輕咬了一口。
他抬眼,看見檀韞轉頭看過來,眼睛濕答答的。
「怎麼了?」傅濯枝關心地問。
檀韞:「……」
這個混帳。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對傅濯枝露出依賴的目光。傅濯枝抿了抿唇,終於鬆開他的腳,上前來把他抱起來,往床上去。
火者進屋挑燈端盆,目不斜視地出了房間。
門輕輕關上,檀韞和傅濯枝滾入同一張錦被之下,腦袋挨在一起。檀韞把頭枕在傅濯枝肩上,說:「我這裡的床沒有你府上的寬大,待我明日叫人換一床來。」
「換什麼,這樣就挺好。」傅濯枝說。
檀韞笑著,「世子爺這麼大一隻,怕委屈了你。大一些,睡得也舒服呀。」
「床越小,咱倆貼得越緊。」傅濯枝說。
檀韞小聲反駁,「不是因為床,是因為我們想貼緊,否則哪怕肉貼著肉,也只覺得冷而已。」
「嗯,是這個道理。」傅濯枝伸手替檀韞拉了拉肩背後的錦被,收手時落在了他的臉上,借著床帳外的一盞夜燈細細地打量著他,很輕地撫摸他的臉,耳朵和鬢髮。
檀韞也看著傅濯枝,眼珠像雪水凝結出的珠子,漂亮得驚心動魄。
傅濯枝無法克制,湊近親他的嘴,唇珠碰著唇珠,摩挲,輕啄,舔/舐,直至乾乾的唇逐漸被洇濕。
檀韞將嘴張開一條縫,想要呼吸似的,他看著傅濯枝,心口跳動著,傅濯枝也看著他,心口跳動著。他突然笑了笑,而後傅濯枝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伸手握住他的脖子,很輕地圈著,接著,吻狂風暴雨地砸下來,將他打得暈頭轉向。
他們是頭一次這樣吻著彼此,不太熟練的,野獸般本能的躁動著,拼命地糾纏對方,試圖將對方拆吞入腹。
檀韞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也聽見了傅濯枝的呼吸,他們都失控。他抱住了傅濯枝的脖子,傅濯枝像山一樣壓著他,他幾乎不能呼吸,滾燙的吻落在嘴角,下巴,脖頸,像烙印一樣一路落到心口,燙得他渾身發抖。
「我愛你……」
傅濯枝在他的心口呢喃,仿佛要把這三個字灌進他的心臟,像烙印一樣,除非剜掉這顆心,否則永遠無法遺忘。
檀韞沒有說話,手按在傅濯枝的腦後,用蜷縮顫抖的指尖回應他。
被溫熱的指尖毫無隔閡地握住腰時,檀韞吸了口氣,終於有些怯了,他喊著鶴宵。埋在他頸窩的傅濯枝「嗯」了一聲,仰頭看他,「怎麼了?」
檀韞對上他微紅的眼睛,不願說「不要」,便說:「我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