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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額頭冒出青筋,說:「不許說話了。」

「你把我舌頭割了,我就不……」氣惱的反抗聲被突然吞入唇/齒間,檀韞被親得微微仰頭,露出纖細的瓷頸。

傅濯枝好兇,活似要吃人,檀韞情不自禁地抬起膝蓋,卻被傅濯枝伸手握住大腿揉了兩下,又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不疼,檀韞卻抖了抖,乖乖把腿擺平了,不再試圖擋開傅濯枝緊繃的身體。

一個吻結束的時候,檀韞咳了一聲,正要去抱傅濯枝,身上猛地一輕,傅濯枝撐起身子下了床。

傅濯枝放下床帳,自己坐在床沿上。檀韞拉好被子,側身看著床帳外的背影,能聽見他們交錯的呼吸。

床邊的金蓮燈是傅濯枝前幾日送來的,和世子府的那盞一模一樣,此時卻被傅濯枝無情地熄滅了。只有明窗一片冷光,傅濯枝似一尊完美的玉像,卻在一定範圍內不再克制,迸發著熱氣。

火越燒越大,終於在一隻溫熱手掌隔著床帳拂過傅濯枝的後腰時轟然爆發,整張床都抖了一下。

「……」

屋子裡沒人說話,只有窸窸窣窣布料磨蹭的聲音,傅濯枝紓解、清理完畢,衣衫齊全地掀開床帳,重新摟住檀韞,捏著他的小臉兒吧唧一口,說:「睡吧。」

檀韞摸他的喉結,「你的聲音好啞。」

「不想我明天失聲,就別再勾/引我了,睡覺。」傅濯枝冷酷地說,「否則明兒就不給你暖床了。」

檀韞縮回手,乖乖地閉嘴睡覺了。

一夜安眠。

翌日,傅濯枝是被檀韞咳醒的,他一骨碌坐起來把側躺著埋在枕頭裡偷偷咳嗽的人抄抱在懷裡,用被子裹好了,摸臉試試溫度,「不燙……受寒了嗎?先裹好。」

傅濯枝把檀粽子安頓在床上,下床後披上外袍出去吩咐人傳御醫來,又叫了壺白水,用兩個杯子倒來倒去,等水溫溫和了,立馬塞進檀韞手裡,「喝一杯水。」

「好的。」檀韞抱著水杯,乖乖地喝水,不想喝到一半沒忍住咳起來,連嘴裡的一小口也沒裹住,嗆了出去。

傅濯枝臉上濺了幾滴,他沒管,一邊接過杯子一邊替檀韞順氣。

檀韞接連咳了一陣,眼淚都出來了,轉頭時看見他臉上的水珠,連忙用袖子替他擦掉,說:「抱歉……」

「這有什麼?」傅濯枝說,「我天天吃你的口水。」

檀韞嗔道:「這能一樣嗎?胡說八道。」

傅濯枝替他擦掉唇角和下巴的水漬,蹙眉說:「什麼時候病的,還瞞著我偷偷咳嗽?檀馳蘭,珍惜機會,老實交代,你敢說一個字的謊,你就完了。」

「哎呀,不要緊的。」檀韞說,「每年十月前後,我都容易這樣,起初是嗓子癢,然後咳嗽,越咳越厲害,直到嗓子疼得難以下咽,折騰大半月就好了。真沒什麼大毛病,你不信問翠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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