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最後一口咽下去,檀韞放下勺子,悶一口熱湯,揉著肚子呼了口氣,「真暖和呀。」
「今兒換值,好好休息一天,別到處折騰了。」傅濯枝抱著他,不厭其煩地囑咐說,「出門的話把披風和暖耳手衣都戴上,晚上自己再塗一次藥膏,不舒服就叫御醫,知道嗎?」
檀韞不好意思地說:「叫御醫來看我的屁/股,我的臉往哪兒擱啊?再說了,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還脹脹的,小腹那裡很酸……都是累的,休息兩天就好了。」
傅濯枝聞言親了親他粉白的腮,說:「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此去江州,路途遙遠,天氣又冷,你要多穿厚衣服,裹得嚴實些,不要只顧著漂亮……其實你裹成個雪球兒也很好看。要好好吃飯,可以喝酒禦寒,但要喝溫酒,不許喝太多了……」檀韞唔了一聲,抬頭親了親傅濯枝的眉心,羞赧又溫柔的,「想我就給我寫信,但是最好早些回來,天氣這麼冷,我想抱著你睡,還想……想和你做昨晚那樣的事。」
他把話說得直白,傅濯枝這頭禽/獸卻沒有生起丁點兒欲/念,只是從身到心都柔軟得一塌糊塗,心悅誠服在檀韞的眸光里。
傅濯枝沒說話,只沉悶地「嗯」了一聲。他們站起來,幫著對方穿好衣服,他又突然抱住檀韞,說:「檀馳蘭,我這輩子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檀韞眼睛一紅,過了會兒才說:「那我也死在你身上,你死了都得陪我,要給我包扁食,給我暖床!」
「知道啦。」傅濯枝抱著檀韞把他往上一摟,檀韞頓時雙腳離地,哎呀著笑起來。他們玩了一會兒,火者端來熱水。
洗漱後,檀韞拿起披風給傅濯枝穿好,又自己裹了一件,說:「我送你出宮。」
「別折騰了。」傅濯枝恐嚇,「腿不哆嗦了?」
「我又不是豆腐捏的。」檀韞拉著他,強行把人拽了出去,路上說,「可不可以把小公子送來陪我呀?」
傅濯枝挑眉,「你不是害怕嗎?」
檀韞說:「你讓它不要咬我,我就不怕了。」
「好厲害喲,但是時機不對,它已經冬眠了。」傅濯枝說。
檀韞笑了笑,說:「我竟然忘記蛇要冬眠了,看來只能等春天的時候再和它見面了。」
兩人出了四季園,胳膊蹭著胳膊地往玄天門去,披風下的雙手握在一起,半點都不冷。
檀韞又從衣食住行吩咐了幾句,最後說:「我再想想啊,有什麼要跟你叮囑……對了。」
他偏頭瞅著傅濯枝,說:「在外面要時刻念著我,不許看別的人,當地的那些官兒要是給你送人,或者請你去參加什麼不正經的宴會,你要注意。」
傅濯枝笑著說:「我挑食,吃了最好的,哪還能吃下別的?」
檀韞嗯了一聲,突然覺得這話怪耳熟的,過了幾瞬才撇開他昨晚說的那些不敢見人的葷話,找到這句的出處,當即伸手去揪傅濯枝的耳朵,「你不要臉!不許學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