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韞挪挪屁/股,說:「我跟你一起去啊。」
傅濯枝才不樂意讓他出被窩,說:「聽見外頭多大的風了?」
「你吵醒我了,要負責的。」檀韞二話不說地抬起雙手,仰頭看著傅濯枝,「抱!」
傅濯枝拿他沒辦法,伸手用毯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抱小孩似的把這隻糯米粽子從被窩裡抱出來,轉身向外走的時候又在架子上取下暖耳,單手給檀韞戴好,說:「別吹成豬耳朵了。」
「你才是豬。」檀韞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脖頸邊嗅嗅,「你喝酒啦?」
傅濯枝抱著他往外走,「沒喝兩口,就是暖暖身子。」
檀韞抿了抿唇,把臉埋在他的肩窩,小聲說:「你是不是自己悄摸跑回來的?」
「他們實在走得太慢了,我——」
「胡說。你們已經趕得很快了,」檀韞輕聲說,「是你自己……著急回家。」
傅濯枝踹開一扇長窗,把檀韞抱緊了些,笑著說:「弦不離弓,我自然歸心似箭。」
檀韞輕輕笑起來,被傅濯枝一路快步抱進浴房,放在了池邊的躺椅上。他把腳縮進毯子裡,仰頭問傅濯枝,「要不要我伺候你呀?」
「你安生待著就是伺候我了。」傅濯枝瞥他一眼,伸手解了腰帶,利落地脫了外袍。
冬日的襖衣被掛上架子,傅濯枝白皙精悍的身體在檀韞眼前袒露無疑。他轉過身,檀韞正用手捂著眼睛,左眼前的手指縫隙剛好能露出半隻偷看的眼睛。
傅濯枝走過去,一隻含笑的眼睛猛地湊近檀韞,嚇得人往後倒在椅背上。他伸手按住椅背,說:「想看就直接看啊,這是你的權利。」
「偷偷看也是我的權利……」離得太近了,檀韞不知該把目光往哪兒放,伸出左手輕輕推了下那塊輪廓分明的腰腹,卻被燙得立馬縮了回去。
「你快下去啊,別受涼了……快點!」
傅濯枝挑眉,收手時在鵪鶉腦袋上揉了一把,轉身下了溫泉池子。水流瞬間裹住身體,他仰頭呼了口氣。
檀韞窩在椅子上和他說話:「一聲怎麼沒和你回來?」
「路上丟了,那麼大一人了,找得到路。」
檀韞笑著搖了搖頭,又說:「你餓不餓呀,還有幾隻羊肉扁食。」
「不餓,懶得吃了。」傅濯枝抬手抹掉脖子上的水。
檀韞看著傅濯枝的背影,突然鬆開毯子,輕輕下地走了過去。他按住傅濯枝要轉過來的腦袋,讓他做好,然後拿了只繡墩放在傅濯枝背後的池邊坐下,伸手給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