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頭頓時湊在一起,傅濯枝嫌棄地說:「傻不傻?」
逢春喵喵叫,覺得很高興。
下午的時候,翠尾和是觀他們也來府上拜訪,有模有樣地送了賀禮,排隊得到了世子爺磚頭重的壓勝錢。幾人都是孤兒,年節也沒老家可歸,今日就在世子府再擺一桌,一道守歲了。
是觀孩子心性最重,看見逢春就喜上眉梢,很快就帶著貓飛檐走壁地跑遠了。尚柳來去膳房給衛灃打下手,也要貢獻幾道拿手好菜。翠尾閒得發慌,又不願進膳房,索性替忙著和世子爺膩歪的小爺把一摞公務批完了,對一臉「大過年的還要辦公你是人嗎」的傅一聲得體地笑了笑。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到了傍晚,膳廳逐漸被熱香充盈,是觀和逢春聞著味兒回來,看架勢已經結為異姓兄弟。
檀韞和傅濯枝正在廊下玩升官圖,檀韞第三次升到了狀元,傅濯枝耍賴不認帳,被檀韞拍拍打打地搶走了最後一份賭注,連帶著褲子都要輸乾淨了。
「主子,監事,看誰來了?」傅一聲揚聲喊了一嗓子。
檀韞抬頭,看見一人從洞門的梅花樹後現身,連忙拉著傅濯枝起身,踩著雪上前迎接。
「陛——」
皇帝扶起檀韞,笑著說:「今兒過節,不必多禮了。」
「是。」檀韞直起腰身,偏頭吩咐跟出來的是觀翠尾等平身。
「鶴宵。」皇帝看著傅濯枝,微笑著說,「兄長今日登門拜訪,蹭一頓便飯,你應該不介意吧?」
傅濯枝微微一笑,說:「怎麼會呢?兄長能來,鶴宵心中甚慰,恨不得就地給您磕八十八個響頭以表欣慰呢。」
「是嗎?」皇帝說,「那你磕吧。」
傅濯枝笑意加深,說:「兄長見諒,鶴宵是老寒腿,跪不下去,所以只是說說而已,您不會當真了吧?」
皇帝聞言看向檀韞,擔憂地說:「鶴宵年紀輕輕就有老寒腿了,可見身體不如何啊。」
「他——」
「兄長誤會了。」傅濯枝搶在檀韞前頭說,「鶴宵的老寒腿是可有可無的。」
皇帝眯眼,「鶴宵的意義是,你的老寒腿只會在兄長面前犯?」
傅濯枝誠懇地說:「正是呢。」
皇帝逐漸咬牙切齒,「看來鶴宵對兄長很不滿啊。」
「豈敢?」傅濯枝蹙眉,無辜地說,「鶴宵待兄長之心,天地可鑑,兄長如果不信,鶴宵也沒有辦法。」
「你這個兔崽子——」皇帝猛地爆發又被早有準備的檀韞眼疾手快地鎮壓住了,很有威力的巴掌堪堪在傅濯枝腦門停下,再也不能前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