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想要晉升,更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正義感與使命感。
別覺得好笑,這個時代的人,響應大環境的口號,人人心中火熱滾燙,渴望成為下一個雷鋒。
思忖了良久,杜主任總算咬牙下定決心:「行,這事交給你辦,做出成品後來找我,我帶你去見縣長!」
「哎!」
帶著杜主任給批的條子,還有派出所和婦聯那邊給的證明,良甜摸著額頭的虛汗,心裡還有點不可置信。
這麼大的事,她竟然談下來了?
可惜高興的情緒沒能維持太久,因為老良家聽說了荷香村的事,紛紛著急忙慌跑到了縣城。
李香荷第一次不再吊兒郎當,放養閨女,順手撿起一根木條,抓住良甜就一陣打:「長本事了是不是?一次兩次的,憑啥你去救人?那公安都是吃白飯的?」
「下次還敢不敢?你曉得那多危險嗎?你要是有個閃失,你讓娘咋辦?」打著打著,李香荷打不下去,捂著臉嗚嗚哭著。
她是真的害怕,這麼久只有一個娃,一是不好生,二是不好養,還有一個原因。李香荷經歷過被不重視,所以不想貼心小棉襖也委屈。
生不出男娃咋了?只有一個娃咋了?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她有一個孩子就夠了!
不得不說,李香荷的思想,在某些方面遠超這個時代的許多人。
別看她娘嚷嚷得很兇,實際那木條落在身上,根本沒有下大力氣,輕飄飄的,也就是為了嚇唬她。
但是尷尬一點也沒有減少。
本來良甜還在尷尬,突然看到她娘哭了,連忙抱著李香荷哄:「媽,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傻呢?其實我都做好準備了,提前跟派出所的人打好招呼,如果我一直沒出來,他們肯定來救我的!」沒法,系統不能暴露,只能隨手抓個替罪羊來打掩護。
「真的?」李香荷哭聲一頓,有些狐疑地盯著良甜,試圖看出良甜是否在忽悠她。
可惜,良甜本就是喜怒不怎麼形於色的人,若是演戲准能拿個影后獎,還能被她娘看出來?那是不能的。
「當然了!」
李香荷這才順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有些不自然的說:「那你不早說,害的老娘...」
「甜丫頭啊,餓了不?奶給你炒了花生,來吃點!」王婆子總算能擠開兒媳,興沖沖小跑到良甜面前,從兜里抓了一大把花生給良甜。
「咕嚕嚕~」
不說還好,一說,良甜才發覺,自己肚內空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
「甜甜,這是燒的水,現在應該不燙了。」秦惠遞過來一個水壺。
這水壺就是水葫蘆曬乾了做的,她們鄉下人哪裡買得起軍用水壺,只能拿葫蘆湊合。
「謝謝嬸嬸。」
良甜吃著花生喝著水,等肚子不再生出餓意,才收嘴:「奶,咱們先回家,我有事跟你們說。」
趕在天黑前,一大家子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