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反感生日?」我飄過去問。
「如你所說——生日就是慶祝死亡,我既然不會死,我又何必過什麼見鬼的生日。」他展開一沓新的牛皮紙,羽毛筆懸在紙頁上方,「出去,去研究冠冕,去解字謎,去畫反隱魔法陣,去隨便干點什麼什麼,只要別在我面前。」
「哦——」我學著他拖長了調子抱怨,然後不滿的走了出去。
突然,我靈光一現。里德爾先生不喜歡生日,難道是因為他的父母——說起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他的家人呢。他的家人在霍格沃茨嗎?還是早已經去世了?他之所以反感生日,難道是因為他的母親——
我心虛的撓了撓頭,如果是這樣,那我剛剛的話豈不是揭人傷疤?
都怪我該死的常識,因為蛇只論種族,不論父母……畢竟蛇是卵生動物,生下蛋後就撒手不管,全靠天意孵化。這就導致我對於里德爾的父母一直忘在腦後……這可如何是好……
我在書房門口轉著圈,腦海里盤算著如何開口道歉。
幾分鐘後,門突然開了,露出書桌后里德爾面無表情的臉,「進來,別像個大型犬似的來迴轉圈。」
我嗷的一聲撲了進去,可是臨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事的,」他平靜開口,看著一臉迷茫的我說,「假如你反應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要給我道歉的話,我要說,沒事的。」
我伸出手,虛覆上他握筆的右手,「那我就不道歉了——」
「厚顏無恥,」他評價,「真不該對你的良心有過高期望。」
「我是說,」我提高聲音打斷他,「生日而已,不過就不過,但是我們可以一起過聖誕節或者除夕什麼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慶祝太遺憾了——」
他支著下巴抬起頭,「這又是什麼見鬼的提議?補償?」
「是啊,」我點點頭,「這也是我認識這麼多朋友們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和除夕呢。真期待。」
「我也很期待他們收到我的邀請函後的表情。」他惡意的笑起來,「一定讓人心碎。」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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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謝邀回信最後還是寄了出去,用的是里德爾提供的一隻貓頭鷹。把信綁在它腿上時,它脖子上的毛都紮起來了,一幅嚇得要死的樣子。果然動物的本能感覺就是靈敏。
八月二十四很快就到了,邀請函變成了限時門鑰匙。但是里德爾先生還是一幅無動於衷的樣子,絲毫不打算出發。
「什麼——什麼?你不去嗎?我以為你也收到了邀請函!」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