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納吉尼來了,」里德爾假惺惺地親熱招呼我,然後轉向西弗勒斯,「你要自己動手嗎?」
西弗勒斯看著眼神冰冷凌厲的巨大黑蛇,「大人……」
里德爾也沒想真為難西弗勒斯,他變出一隻小小的魔藥瓶,朝我揮揮手,【來,張嘴。】
【……】我不情不願的亮出毒牙,勾在瓶口,透明無色的劇毒蛇毒汩汩流入瓶中,很快匯集了小小半瓶。
【我還是想笑。】里德爾面無表情的說。
【你已經笑過了,還笑得跟瘋子似的。】我收回毒牙,挖苦的說,【你應該期望西弗勒斯從不八卦,不然狂笑不已的黑魔王很快就會成為食死徒之間流傳的恐怖傳說。】
【放心,他不敢。】里德爾蓋好瓶子,遞給了西弗勒斯,後者誠惶誠恐的雙手接過,然後快步告退,臨走前還留給我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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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盧修斯的婚禮即將舉行,馬爾福莊園再次陷入忙碌。
與此同時,一場對於西里斯.布萊克的搜索也悄悄開始了,由於盧修斯忙於婚禮,所以這次負責者成了西弗勒斯和貝拉特里克斯。
但是我總覺得,最近的西弗勒斯似乎情緒十分不好,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和陰鬱的交替之中,對著其它負責搜捕的食死徒開啟了十二分的毒舌模式,就連我也不能倖免於難。
「他這是怎麼啦?就像是一條呲牙咧嘴的眼鏡蛇!逮誰咬誰!」我寫信向盧修斯抱怨。
盧修斯忙著準備婚禮,但是他仍然簡短的回覆了我,透過信紙都能看得出他的一臉譏諷,「不用管他。他只是不能接受某朵百合花落旁家,等過了六月塵埃落定就好了。」
我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仍然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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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
一隻棕色的貓頭鷹叼著一封信掠過迷宮般的廢磚房,盤旋過一根高高的磨坊煙囪,漸漸降低高度,飛過一扇扇用木板釘著的破舊的窗戶,最後一頭扎進小巷裡最後一間房子的窗戶。
窗戶後站著一個瘦高的青年,黑色的頭髮門帘似的垂在臉側。
他一把接住了貓頭鷹,迫不及待的從它嘴巴里扯出信封,抖著手指展開信紙讀了起來,看來他站在這裡等這封信很久了。
貓頭鷹發出不滿的鳴叫,譴責的看著這個粗暴的青年——然而很快它被這個青年爆發出的一陣可怕的喘息嚇到了,它驚恐的撲騰出窗戶,忙不迭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