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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的空氣透過小小的鐵窗滲入房間,帶來窗外森林雨後的氣息。

我從粘稠的魔藥里露出面孔,急切的看著來人,濕嗒嗒的手指摳在巨大的水族箱邊沿,呈現出僵硬的扭曲感,灰白色的皮膚上紫青色的血管紋路清晰可見。

「今天感覺如何?」

面前這個金髮一邊問一邊把一大桶新的魔藥倒入了我的水族箱裡。

我側了側肩膀,給他看我後背上那一整片深可見骨的黑紅色燒傷,它們在綠色的魔藥液體裡呈現出可怕的複雜顏色。

「好多了,」大叔咂了咂嘴,「五個月前的時候你的整個胸腔內容物都差不多露出來了。」

我眨著眼睛無聲的催促著。

他放下魔藥桶,伸手抓過一份飄來的報紙,抖了抖它,露出不情願的神色。「見鬼,」他嘟囔著,「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英格蘭發生了什麼。」

我抹開從額發里流下來的綠色粘稠的魔藥,用眼神再次催促著他。

「好吧,好吧,」他妥協了,展開了那份報紙讀了起來,「預言家日報,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一號刊,今日天氣,多雲轉晴,溫度——」

我扑打著水面表示對他拖沓的抗議,他瞟了我一眼,快速把報紙瀏覽了一遍。

「已經沒什麼值得一讀的了,」他把報紙朝後一丟,「你醒來的那天,從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三月六號的所有報紙我就都給你念過了,我不想再知道任何有關英格蘭的新聞消息了——哪怕是該死的天氣預報!」

我把下半張臉埋入液體中,吐了個泡泡,這是我要回復他的意思。他遞給我一根羽毛筆,我伸手握住它,在他手裡的筆記本上寫起來。

——冠冕什麼時候給我?

他看著我歪歪扭扭的字,挑起了眉毛,「說真的,每次看到你會寫字我都會難以置信,我從來沒想過一個蛇怪也有這麼好的教育素養——儘管你寫的字的確丑。」

羽毛筆催促似的在紙上敲了敲。

善於跑題的大叔撓了撓頭髮,一臉轉移話題失敗的尷尬。

我頓了頓,羽毛筆再次沙沙的書寫起來,「只要你肯還給我,我就告訴你我的來歷。」

「好吧好吧,」大叔這次鬆了口,「我會還給你的,不過等確定你不會突然舊傷復發死了再說——如果剛還給你你就死了,到頭來冠冕還是我的。」

我鬆開羽毛筆,把手臂縮回水族箱的液體之中。剛剛只是裸·露在外幾分鐘,腐爛似的灰敗顏色就再次覆蓋了整個小臂,青白的皮膚鱗片似的裂開了,露出底下紅色的血肉。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的皮外傷。

除了皮膚上的傷口,我的骨骼和內臟也受了很重的傷,雖然現在已經在他的魔咒和魔藥作用下合攏了,但是就像是沙子堆成的塔一樣,看起來金玉其外,其實不堪一擊,極輕的碰撞都會導致骨骼的再次碎裂。

我整個沉入水族箱中,讓綠色的液體淹沒了我。魔藥溶液緩解了我的疼痛,後頸上的傷口不再有那麼刺骨的灼燒感了。

感官漸漸模糊,就好像回憶也變得不那麼痛楚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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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十五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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