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報紙上得到的消息遠遠不夠滿足我,我必須要親眼看到那一切留下的痕跡——他的屍體真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不見了嗎?食死徒們真的全部被抓了嗎?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真的擺脫了指控嗎?卡卡洛夫落網後又會供出什麼?
無數的問題如同繩索一樣勒住了我的呼吸。
心急如焚,迫切的歸意灼烤著我的心,我現在只想早點養好傷,完成化形,回到倫敦。無論那邊已經發生了什麼,正在發生什麼,還會發生什麼,我都要趕回去,哪怕他的存在已經如同風中沙一樣消散無形,我也會用全力去尋找他的痕跡。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會竭盡全力趕回他的身邊。
第39章 故人
故人
(——「有一天,農夫救了凍僵的蛇,然後放在罐子裡,依次加入黃酒,枸杞,當歸,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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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恢復的很慢,甚至還反反覆覆的惡化。但是我除了用靈力勉強壓制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格林德沃並不是很關心我傷勢的情況,他按部就班的給我替換新的魔藥,既不放棄我基本的的治療,也不會給我做出進一步的治療。他只是維持著我最基本的生存,就好像我只是他路上偶爾大發善心撿的小貓小狗(好吧,不得不承認事實差不多如此)。
我並不敢向他要求更多,他沒有義務和責任治好我,而有時候他看向我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我絕對錯認不了。
他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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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直拖拉到六月份,我的傷還是不見起色。
格林德沃終於不耐煩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從蛇屍體裡完全爬出來?」他用魔杖磕著水族箱邊沿,杖尖噴出暴躁的火花。
我吐了個泡泡,想要用紙筆回復他。
「直接說,」他盯著我,「我會唇語。」
「我已經很努力在恢復了,」我誠懇的做出口型*,「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早點養好傷。但是如果你想讓我更快的康復,為什麼不試試給我一根魔杖呢?」
他從桌子上的盒子裡掏出一根東西叼在嘴裡,我認出那是麻瓜香菸。他略帶輕蔑的笑起來,「你想要魔杖幹什麼?還想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