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他們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康奈利,我還是要告訴你,把海格帶走根本無濟於事,事件還會發生,因為海格根本不是兇手。」鄧布利多語調冰冷。
「你從我的角度看一看吧,」福吉說,手裡玩著他的禮帽,「我壓力很大呀。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如果最後查出來不是海格,他還會回來的。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帶走呀,我難道不該履行自己的—— 」
「把我帶走?哪兒?」海格說,他渾身瑟瑟發抖,巨大的身軀像是震顫的小山丘。
「時間很短,」福吉說,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懲罰,只是一種預防措施。如果抓住了另外一個人,就會把你放出來,並致以充分的歉意……」
「不是阿茲卡班吧?」海格聲音嘶啞。
福吉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人敲門了。鄧布利多過去開門,我聽到沙發背後羅恩發出小小的驚呼。
實際上,我也差點叫出來——盧修斯走進了海格的小屋,他全身嚴嚴實實地裹著一件長長的黑色旅行披風,臉上帶著一種冷冰冰的客氣微笑。
「你已經來了,福吉,」盧修斯打量了一圈屋子裡的人,「很好。」
「你來這兒幹什麼?!」海格憤怒地說,「出去,離開我的房子!」
「親愛的朋友,請你相信我,我也並不高興進入你的這間——房子——你管這也叫房子?」盧修斯環顧這間小小的破房子,語氣平靜,「看來我又得刷新一下我對房子這個詞語的認識下限了。」
「有何貴幹,盧修斯?」鄧布利多溫和的問,但是我感覺到他生氣了。
「事情真是糟糕透了啊,」盧修斯懶洋洋地說,一邊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董事會覺得應該讓你退休了。這是罷免令——十二位董事一致簽名通過的。我們覺得你恐怕沒有發揮你的才能。到現在為止,已經發生了多少起攻擊事件?今天中午就是兩起,是嗎?」盧修斯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冰冷如刀,「照這個速度,霍格沃茨的麻瓜學生就會一個不剩了,我們都知道那將是學校的一個可怕的損失。」
「哦,怎麼,你說什麼,盧修斯,」福吉說,他顯得很驚慌,「鄧布利多被罷免……不,不……我們現在絕對不願意……」
「對校長的任命和罷免是學校董事會而不是你的事情,福吉,」盧修斯語調平穩,甚至還帶著一絲愉悅,「既然鄧布利多未能阻止這些攻擊……」
「可是,盧修斯,如果鄧布利多不能阻止他們—— 」福吉說,他的上唇開始出汗了,「我的意思是,誰能阻止呢?」
「會有人的。」盧修斯說。
海格猛地站了起來,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腦袋擦著了天花板。「你對多少人進行了威脅、敲詐,才迫使他們同意的?!」他怒斥。
「人總會有弱點的,」盧修斯微笑,「他們求我辦事的時候欠我的人情總該找個機會還——當然,我不指望你的大腦理解這個。」
「你不能帶走鄧布利多!」海格喊道,他的狗也嗚嗚叫起來,「如果把他帶走,麻瓜們就沒有一點活路了!很快就會有殺人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