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十分感謝他。」我回答,「可以讓我回去告訴他這個消息嗎?」
鄧布利多看了我一眼,「當然。回去吧,迪斯洛安小姐。」
………呼,結束了,我能活著回去了。
我還沒走出幾步,鄧布利多再次叫住了我。
我的心臟驟然一跳,又有什麼變故嗎?
「抱歉,這只是個老頭子無聊的多嘴,」鄧布利多說,「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你知道你的名字有什麼來歷嗎?或者說,你的名字,是否來自於……你的外祖母?」
——哈?!
我心裡咚咚直跳,臉上神色不變,「我不知道,教授。我的名字怎麼了嗎?」
鄧布利多似乎有點失望,他揮了揮手,「沒什麼,回去吧,迪斯洛安小姐。」
直到我走進城堡大門,我依舊能感受到鄧布利多的目光,牢牢的釘在我的背上。
如同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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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去上課(誰還有那個心情上課!),而是藉口頭暈在醫療翼躺了一天,反覆回想著我的計劃是否哪裡有漏洞。
我越想越覺得我的計劃全是漏洞,於是乾脆什麼也不想,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大概晚上七八點,我被龐弗雷夫人叫醒了。
「迪斯洛安小姐,」她遞過來緩和藥劑和清水,「鄧布利多教授傳話說請你去校長室一趟。你要吃點東西嗎?」
我搖搖頭,「我什麼也吃不下。」喝完藥,我收拾好衣服,向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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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段回憶,倒進鄧布利多所指的冥想盆。
「那麼……」鄧布利多說,「走吧。」
我們朝著水面俯下身。世界傾倒,色彩變幻,等周圍重新穩定,我們已經位於一間空曠的地下室里了。
藍樓地牢。
我和鄧布利多站在房間中間,牆上無形的繩索吊著一個矮胖男人,正是彼得佩德魯。
他慢慢旋轉著,臉上是刻骨的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他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尖聲叫到,「求求您——求求您——」
「撒謊。」
一個冰冷的嗓音在黑暗裡回答,隨即,一道光芒,彼得佩德魯發瘋一樣尖叫起來,痛苦的扭動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