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我有點著急,【鄧布利多最近查的很緊,教授巡邏也很勤,到底是什麼事兒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沒什麼大事,】里德爾靠在樹上,悠閒地抱起了手臂,【就是來看看你。】
【看看我!】我幾乎要尖叫了,【你怎麼不乾脆看看鄧布利多!你是不是還打算去他辦公室喝喝茶還是怎麼的!】
他豎起食指於唇邊朝我比出一個手勢,【噓,別那麼大聲,小心引來別人。】
【你現在知道怕了?!】我揪著頭髮,幾乎要給這個小祖宗跪了,【我該說你藝高人膽大還是出門不帶腦子啊!?】
【哎呀,別這麼凶啊,】里德爾乾脆坐了下來,舒展了他筆直修長的腿,【我來看看你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完全不!】我就差掀開他的頭蓋骨看看他到底帶沒帶腦子了,【我並不想在傲羅辦公室或者阿茲卡班和你相遇!】
【那我會殺光整個魔法部然後帶你離開,】里德爾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至於阿茲卡班,你難道不知道攝魂怪對我無效麼?】
我自暴自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fxxk,你開心就好。】
我們就這麼陷入了沉默。氣氛從一開始的緊張慢慢變成愜意和自然,我也學著他伸展雙腿,靠在了樹上。
【真想變回原形在林子裡玩一玩……整天當人也怪累的。】我看著頭頂黑藍色的夜空,含混不清的嘆氣。
里德爾用氣音輕笑了一聲。
【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走啊,】我問,【你看,你在霍格沃茨放了一個斯內普——他的可靠度暫且不論——作為內線,我也已經拿到了你的魔杖,我就不用呆在霍格沃茨了吧?】
【怎麼,不良少女急著逃學了嗎?】里德爾打趣。
【是啊,請一定要在下周交作業前帶走我。】我枕著手臂看著頭頂天空,【況且,海爾波……也不在了,據說屍體都沒找到,留在這兒怪觸景傷情的。】
海爾波的屍體本來浮出了水面,但是當教授們處理完岸上亂七八糟的學生後,卻發現它的屍體不見了——連帶著插在它頭上的格蘭芬多寶劍,它們就那麼消失在了黑湖裡。
聽起來像是它復活後逃跑了似的,但我知道,它的確是死了。
里德爾伸手拍了拍我的頭,【你不是還有凱撒麼,你兒子,是不是?】他打趣我。
【不一樣啊,】我一本正經的回答,【它只不過是普通的蛇……壽命也不過幾年而已,我和它,到底不一樣的。就像你看那些麻瓜一樣,雖然都是人類,但是你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平面了。】
夜風軟軟吹過臉頰,還帶著冬天末梢的寒意。林子遠處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叫聲,淒切哀婉。
【你還記得那隻夜騏嗎?】他突然問。
我想了想,【嗯,那隻小夜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