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十分看不起那對狗男女,「一個混血媚娃就能迷住的男生,不要也罷。」
「我就是害怕,」金妮抱怨,「每次吃飯我都要注意羅絲的表情,免得她抄起餐刀衝到拉文克勞長桌和他們同歸於盡。」
「也就是說,」我不以為然的問,「如果那個芙蓉在比賽里意外身亡的話,羅絲會開心起來嗎?」
愛麗絲和羅絲呆滯的看著我,仿佛我變成了一隻黑漆漆的攝魂怪。
「開玩笑的。」我輕飄飄一揮魔杖打散之前的字跡,轉移了話題,「哈利的金蛋有消息了嗎?」
提起哈利,金妮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她臉頰上爬上玫瑰色的紅暈,顯得又嬌羞又喜悅,「他說——他已經有了一點頭緒,正在找更多線索。」
這話也就是用來哄哄陷入頭暈目眩粉紅色泡泡中的金妮,冷靜旁觀如愛麗絲立馬指出事實真相,「看來還完全沒有進展。」
說話間,抱著一摞書的赫敏從休息室門洞爬了進來,有點驚訝的看著我們,「哈利呢?不在?」
「他應該在圖書館研究金蛋,」金妮自然而然接上話,「需要我去找他嗎?有什麼事嗎?」
「沒有,」赫敏把塞的滿滿的書包往肩膀上一甩,有點暴躁的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他說他要和棘霓商量金蛋的事,我還以為他在休息室——」
「我去找他。」我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想和他商量金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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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轉了一大圈,繞過好幾對偷偷摸摸狂啃對方嘴唇的學生,我終於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哈利,他抱著金蛋睡的正香,眼鏡都擠歪了也沒發現。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沉默看著他的額頭,那裡隱約露出一道閃電狀疤痕。
里德爾說,他會在比賽結束後,殺掉這個孩子。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殺人有多麼罪不可赦,這些年在我手上停止呼吸的人類也不止個位數了,更別提當初那些間接因我而死的人。
人類殺死一條蛇會有罪惡感嗎?那麼我殺人又何必心驚膽戰?在師兄教導的那些天道報應觀念之下,弱肉強食的本能深深刻在我的骨子裡。
里德爾是了解我的——他是人類中最像我同類的那個;正如當年他在密室里說的,我所恨的,是他對我的隱瞞和欺騙,而不是他殺過多少人。
所以,在哈利波特的生死這一點上,我不會和他有衝突。哈利波特是個好孩子,但是比起里德爾對我的重要性,他的「好」甚至不夠在我心裡的天平上多放一秒。
護短,幫親不幫理,冷漠自私,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