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鳥?第一場比賽的雙頭焰翼火鳥?
【啊?】我愣愣看著他,【你怎麼——你怎麼知道——】然後我恍然大悟,【那份手稿!那個其實是你——】
難怪那裡面的方法那麼生僻,卻又直接到近乎殘忍,幾乎可以說是直攻弱點一擊斃命!
「是啊,」里德爾轉頭繼續抽取著血液,語氣平平,「我還以為按我的方法和你的能力,殺了它輕而易舉呢。」
【真是的,】我說,【你這種兇殘的方法根本不適合一個正常學生好嗎!】
他冷笑了一聲,嘲諷我,「你算什么正常學生?」語畢,他晃了晃快裝滿的瓶子,停止了血液抽取。
【慕尼黑豎脊龍的新鮮血液,】我邊回憶課本邊慢慢說,【一種強大的魔力催化素,過量會導致七竅出血而死——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輕飄飄跳下骨翼朝我走來,「你的聲音可以通過魔藥和咒語恢復。」
我有點驚訝,【幹嘛做這個,我無所謂的。】
「咒語的本質是一種以語言驅使體內魔力的過程,所以無聲咒和有聲咒的威力差別是顯而易見的。接下來的比賽,我希望你能做好萬全準備。」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那裡面火紅色的血漿像是熔漿一樣沸騰翻滾著。他把瓶子裝進口袋,再次伸手,把我拎起來放在肩膀上,朝著主屋方向短距離幻影移形了。
剛在主屋客廳那花紋繁複的羊毛地毯上站穩,里德爾就毫不客氣拎著我的後頸把我丟在了沙發上,【你怎麼這麼重——下次自己走,我不想帶著你了。】
【你說誰重?!】我大怒,露出毒牙嘶嘶恐嚇,【你再說一遍?!】
他立刻從善如流又說了一遍,【你真重。】
【誰給你的勇氣說第二遍的!】我撲上去試圖把他絆倒在地,然後被他用魔咒按回沙發上。
門廊口,盧修斯目瞪口呆看著黑魔王和他的蛇打了起來,一慣優雅得體的微笑差點沒維持住。「大人,」他清了清嗓子尷尬的說,「呃——已經——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盧修斯的聲音,我連忙趴回沙發上裝乖巧。
「知道了。」里德爾面無表情的說,「你先回去吧,盧修斯;做為這件事的獎賞,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我會考慮的,馬爾福家的利益將最大化。」
「大人,」盧修斯低著頭輕聲說,「馬爾福家族將永遠忠於您。」他退出房間,無聲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