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收回魔杖,到底還是不忍心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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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藍樓,里德爾還沒回來。
我的右手腕一直火辣辣的疼。哈利當時的恨意和怒火以鳳凰羽毛杖心為介質,作用於我身上,效果之重讓我都嚇了一跳。
我用左手拿著羽毛筆,笨拙的寫著作業。寫了不到半張羊皮紙,我就放下了筆,打算去熬點治療魔藥。
然而單手操作實在是不方便。在魔藥室折騰了半天,還差點手滑打碎一瓶月晶石粉,我終於弄出一瓶緩和藥劑。
只喝了一口,我就皺起了眉頭。左手操作到底是手生,攪拌圈數和時間有點差錯,藥效差了很多。湊合著喝完,我抹了抹嘴巴,一轉身——
【哎喲!】我拍著胸口直喘氣,【你走路怎麼貓似的沒動靜啊!嚇死我了!】
里德爾風衣還未脫去,看起來是剛剛回來,正站在門口狐疑的看著我,「你在喝什麼?」
我不太願意讓他知道哈利和西里斯的事,因此敷衍道,【南瓜汁。】
「跑魔藥室喝南瓜汁?」里德爾嗤笑一聲,「加了吐真劑還是生死水的嗎?」
【沒事。】我不願多說,朝外走去,和他錯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腕,拎了起來。衣袖滑落,我手腕上暗紅色的傷疤在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疼疼疼!】我倒抽一口冷氣,跳著腳試圖把手臂從他手裡抽回來。可是他握的那麼緊,我的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誰弄的?」他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桌子拐角撞的。】我懨懨回答。
「說謊。」他鬆開我的手腕,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對上他翻滾著怒意的血色眸子。
「你在包庇誰?」他冷聲問。
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因為哈利和里德爾又吵起來,因此老老實實回答,【玩的時候不小心被哈利波特的繳械咒打到了。】
「蠢,」里德爾冷笑一聲,鬆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指,「繳械咒都能打傷你,我教你的東西你全用來餵嗅嗅了嗎?」
【這不怪我!】我努力反駁,【他的魔杖是鳳凰羽毛!你知道鳳凰羽毛杖心對我的威力有多大!】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里德爾尖刻諷刺,【我是不是以前用我的鳳凰羽毛杖心魔杖對你施了一個『讓她的腦子變成巨怪腦子』咒——現在看來,這個咒語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里德爾,】我平靜的說,【今天我和你不打一架這事沒法解決了。】
【有趣,】他冷笑,【你打的過?】
【打不過,】我就差眼淚汪汪給他跪下了,【天理何在,我在外面被別人打,回來還要被你打。我只想問問,魔法部神奇生物保護司的號碼是多少,我要投訴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