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夫卻沒有一絲一毫驚訝的神色,而是大笑起來,「啞巴?得了吧,我們之間就不要彼此偽裝了!我親愛的棘霓小姐。」他把我的魔杖拋起又接住,神色愉悅,「你看,你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乖孩子、好學生,而有著強大神秘的力量;我也不是唯唯諾諾的前食死徒,而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我們站在一個很公平的起點啊。」
我勾著嘴角回他一個冷笑。
「你笑什麼?」他尖聲問。
我懶得回答他,繼續歪著頭冷笑。
「我有那麼好笑嗎?」他上前一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胸口的劍刃因為他的力道而滑動了一個角度,我瞬間疼出一頭冷汗,全身發起抖來。
穩住呼吸,我努力克制著因為疼痛導致的顫抖,輕聲回答,「如果你足夠有能力,你就應該堅信我是在自嘲,而不是在笑話你。」
卡卡洛夫臉色一時間青白交替,他陰冷的瞪了我幾秒鐘,突然揚手給了我狠狠一巴掌。
「死到臨頭還這麼高興,」他朝地下吐了一口吐沫,「等會兒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一直以來巫師都是用咒語攻擊,從來沒人直接物理攻擊過我——尤其還是這麼具有侮辱性的耳光。
「卡卡洛夫,」我平靜的說,呼吸絲毫沒有起伏,「你要保證我死的乾淨利落,不然我絕對會從地獄裡爬回來殺了你。」
他一臉驚恐的神色,「哦哦哦——我好害怕——你要召喚你的主子嗎?」然後他臉色一變,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恐怕你的主子不會來救你了,他可是忙著對付那個小崽子波特呢——」
他猖狂大笑起來。
「什麼意思?」我盯住了他。而他卻得意的吐著舌頭,朝後退去。
我把視線焦距隨著他的腳步拉遠,終於看清最開始那個矮個子斗篷男人是誰。
彼得.佩德魯!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突然在我的腦海里串聯了起來——所有的、從那場暗殺開始的一切!
卡卡洛夫再次湊了上來,神色戲謔,「看這個表情,你想明白了?」
「呵,」我低笑了一聲,「我真蠢——我早該明白的。」
彼得被我和里德爾追殺,又被魔法部和鳳凰社通緝,在這種雙重殺機之下,無路可走的他居然用不知道何種途徑,搭上了卡卡洛夫這條大船乞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