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眼淚!
「你……」我一時失聲,「你是哪裡找到……盧修斯說交易市上完全找不到……」
里德爾拎著那隻水晶瓶,幾根修長如削的手指堪堪捏著那瓶頸,像是捏著一條毒蛇的七寸。
「盧修斯是盧修斯,我是我;他辦不到,不代表我也不能。」他冷冷笑了一聲,將瓶子朝我懷裡一丟,轉頭就走。
我慌忙接住那隻瓶子,唯恐它稍有不測。握著冰涼的水晶瓶,我追了幾步,飛快伸手拽住了他的斗篷。「你從哪裡……」
他驀然轉身,斗篷下擺如流雲飛散,氣勢凌厲。「死不了就夠了,問題怎麼這麼多!」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情緒變化這麼大,但是我一點兒也不膽怯,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我怕你有事!」
他轉開目光,盯著房間天花板的角落,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顯然在壓抑著隱隱的不耐煩情緒。
「棘霓,」他緩緩說,「我不願你死,所以我給你帶來了解藥。結果已經夠了,過程就不那麼重要了。」
他輕輕撥開我的手,頭也不回走出了房間。
我目瞪口呆握著水晶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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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眼淚的針對性效果毋庸置疑,不過三四天,我身體裡的灼傷已經好了大半,膝蓋和肋骨的碎裂也幾乎完全癒合,我再次親身驗證了「禍害遺千年」的真理。
但是與此同時,里德爾完全不見蹤影,不管是等在藍樓還去馬爾福莊園找他,都見不到人影。
我終於忍無可忍把同樣忙的腳不沾地的盧修斯堵在了他家壁爐前。
「等等!」我張開雙臂堵住盧修斯的路,義正言辭詢問,「你們最近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誰都不告訴我?」
盧修斯皺著眉頭看了我半晌,才擇字擇句說,「你這是徹底康復了?」
「是啊,」我摸不著頭腦,「你不應該高興嗎?幹嘛愁眉苦臉的?」
盧修斯一秒鐘從皺眉變成了微笑,「不,我當然很高興,等忙完後我們應該慶祝一下;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我們在幹什麼。」
「毀滅世界?消滅麻瓜?竊取魔法部部長的機密文件?壟斷霍格沃茨的蜂蜜夾心糖?總得有個理由吧?」我一連串追問。
「壟斷蜂蜜夾心糖的計劃不錯,下次我可以提議給那一位。」盧修斯敷衍說著就想越過我往壁爐里走,然後被我拽著腰帶強行拉了回來。
「信不信我用石化咒放倒你,然後按標記叫他回來啊!」我威脅。
「你可以刑訊逼供,但是我不能主動叛變。」盧修斯憋笑。
「這可是你說的!蹦跳痒痒呵!」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