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嘩啦啦自動翻開了,停在目錄那一頁。
「把第一章的目錄謄抄一遍就好,迪斯洛安小姐。下次上課不可以走神喲~」她說。
就這麼簡單?
我看了一眼那頁目錄,要抄的不過十幾行,估計幾分鐘就能完事。
「好的,教授。」我說著,拿起羽毛筆沾沾墨水寫起來。
我寫字的時候,德拉科開口和烏姆里奇搭起話來。「烏姆里奇教授,」德拉科說,「這次您來霍格沃茨教學實在是學生的幸運,無論是我還是學院其他學生都熱烈歡迎您的到來。如果您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隨時可以託付給我們學院的學生,我們將會幫您在第一時間解決問題——您應該明白,某種程度上我們會是您最好的助力。」
烏姆里奇的笑容幾乎要溢出她的臉了,她的聲音愈發甜膩尖細,「當然,當然~我也是畢業於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我很明白這個學院的能力和作風。在立場和觀念上,斯萊特林學院無疑會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的確,」德拉科溫言細語回答,「所以教授如果在某些方面給予我們一些通融,相信我們在幫助您的時候也會更加盡心盡力。」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墨水瓶上房間的倒影,看見烏姆里奇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嘴裡還繼續和德拉科聊著天,「包括某些小小的意外和錯誤?」
「包括。」德拉科聲音堅定的回答,隨即又溫和下來,「總的來說,教授您的意見依舊起著決定性作用;不過,某些個例適合區別對待,不是嗎?」
烏姆里奇咯咯笑起來,衣服上粉色流蘇一陣亂顫。「我明白了,」她說,「不過我很好奇,既然馬爾福先生和迪斯洛安小姐關係這麼好,當初迪斯洛安小姐為什麼沒有去斯萊特林學院呢?」
她提到了我,然而還沒等我想出回答,德拉科就自然而然接上話題,「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贊同分院帽的決定。不過我相信,等教授您擁有更多決定權時,這種錯誤發生的機率會更小的,即使是發生了,也可以打破常規糾正過來的。」
「說的沒錯,」烏姆里奇交叉雙手,眼睛裡充滿了喜悅,「這也是我所期望和努力的未來。」
……真是充滿了複雜修辭和迂迴觀點的對話,我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思路了。
他們說話間,我飛快抄完了最後一行字,把羽毛筆插回墨水瓶,向烏姆里奇詢問,「教授,我抄完了。還有其他任務嗎?」
「沒有了,我親愛的。」烏姆里奇回答,「這也不是什麼懲罰,只是幫你複習鞏固了一遍課本而已,是不是?」
「是的,多謝教授對迪斯洛安的關心。」德拉科說,「如果您沒有其他指示,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當然可以,馬爾福先生。」烏姆里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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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出了辦公室,我才想起他口袋裡那個首飾盒。然而看他口袋時,裡面卻已經空了。
德拉科注意到我的目光,主動解釋,「臨走前放在桌子上了。」
「幹嘛送她這個?」我問,「賄賂嗎?」
「可以這麼說,」德拉科大大方方承認了,「畢竟要讓你成為特例,得給她點好處才行。除了口頭的恭敬,還得有實際行動才行——她就是這麼一個貪得無厭的愚蠢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