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協助某些強制和暴力手段嗎?」里德爾看起來終於提起一點興趣了。
【暴力手段?】我語氣冷下來,【霍格沃茨是師兄的心血,他曾經用自己的龍魂保護了它——請你不要破壞它。】
【我知道,】里德爾倒是沒有生氣,【畢竟我血管里也流著他的血;你又是那麼的敬愛他,是不是?】
我竟一時分不出他後半句是不是譏諷。
「如何?」格林德沃又問。
「我同意。」里德爾說。
格林德沃哎呀哎呀抱怨起來,「早知道小美女對你說幾句話能這麼管用,我就去問她了嘛。」
里德爾哼了一聲。
等他們商議結束,我端出三杯黑啤酒,示意大家來乾杯,「既然是同盟了,那咱們就說開。格林大叔是我的恩人,Voldemort是我的伴侶,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很有傲氣,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格林德沃插話:「你有個p的面子。」),你們兩個就算不能齊心協力,也絕對不能互相背後捅刀。來,為一起幹壞事,乾杯!」
里德爾,「………」
格林德沃,「這tm什麼宣言。」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三隻酒杯還是不情不願碰在一起,發出輕輕的咔嗒聲。
隱藏的那顆重量級砝碼,終於落了下來。
保持在平衡邊緣的天平,終於朝著某個方向,傾斜了一個微妙而不容忽視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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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給格林德沃安排好住處回到會客廳,我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我和里德爾自從有了肌膚相親後第一次單獨相處。
推門前我還後悔了半晌。剛剛我的態度會不會太自然了?我是不是應該嬌羞一點?臉皮再厚也不應該用衣冠不整作為見面場景吧?
越想越後悔,低著頭推開門,訥訥問,「那個,外面有什麼新聞嗎?你昨天,嗯,忙什麼去了?」
里德爾語氣聽起來很冷,「我在外面冒著生命危險,你卻悠悠閒閒把其他男人不經過我允許帶回藍樓來?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我虛心慚愧接受他的質問。本來還想假裝抹點眼淚博得同情,結果聽覺太過敏銳,聽到那傢伙極力憋笑的低低氣音。
「耍我!」我一抬頭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忍笑到雙肩顫抖。本來還想理直氣壯揍他一頓,可是一錯眼看到他領口露出的半截鎖骨,突然又莫名其妙臉紅起來。
這傢伙,誰知道穿上衣服看起來瘦削,脫掉後那麼……那麼……那麼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