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出來,格林德沃十分高興,「那小子,可真是個人精。只要他願意,別人對他就生不出討厭的心思來——比起老馬爾福,是不是青勝於藍?」
其實阿布死的時候還很年輕,此刻聽他說「老馬爾福」,我居然有點恍惚,「比起他……是不一樣的風格姿態,不過都很好,很好。」
格林德沃嘆了一口氣,「都很好,那你當初怎麼沒和小馬爾福在一起。」
「說什麼傻話。」
「哈哈,的確是傻話。除了那傢伙,沒人能受得了美杜莎吧。」
「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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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樓。
Voldemort慢條斯理翻著手頭的文件,似乎並不打算對房間中間單膝跪著的斯內普做出任何反應。
饒是斯內普心理素質過硬,也不由得露出一點不安的神色。他試探著,又低聲問了一句,「大人?」
Voldemort終於有了動容,他放下文件,冰冷的瞳孔對上斯內普偷偷窺視的眼神。
斯內普完全跪伏了下去,不敢直視。
「說吧,」Voldemort輕聲說,「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不像是一個問句,更像是一個明確事實的審判。
「大人……我不懂。」斯內普抬起頭,漆黑的眼珠看向上位者,卻發現那個人並沒有看著自己。他有點無措——難道黑暗勳爵不打算用攝神取念判斷他是否忠誠了?
「……呵。」Voldemort輕笑一聲,像是厭倦了斯內普一直以來如履薄冰的神色,直接開口,「什麼時候轉向鳳凰社的?」
「大人!」斯內普全身一顫,神色惶恐,「我絕對沒有——」
「夠了。」Voldemort聲音不大,卻如鋒利刀刃,切斷了斯內普的所有爭辯。他直起身子,意興闌珊的攤牌,「我有自己的判斷。而你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你曾經還有點用處。」
斯內普微微顫抖起來。他知道,一旦他的間諜行為被發現,他今天活著走出這扇門的機會幾乎等同於零。
Voldemort卻靠回了椅子上。他沒有動怒,也沒有抽出魔杖,就好像只是在進行一場隨意悠閒的平常對話。
「曾經我以為我給了你權力,財富,榮耀,你就會以你的忠誠回報。」他慢慢說,似乎要把一字一句都給面前跪著的人掰開揉碎,字字句句解釋的清清楚楚,「後來,直到……我才明白,你恨我。」
「不……請您聽我解釋……請相信我的忠誠……」斯內普的冷汗沿著下巴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