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龍魂覺醒,霍格沃茨千年前的榮光盡數展現於世。
.
.
.
鄧布利多的屍體由麥格教授負責收殮,墓地據說選在了他那位早夭的小妹妹的墓邊。里德爾沒有和一具遺體過不去,不聞不問算是默許了這場葬禮。
鄧布利多的老魔杖被我擊落後又被食死徒找到,呈給了里德爾。得到老魔杖里德爾喜出望外,試用幾次後立刻換上,就連格里戈維奇給他做的黑檀木新魔杖都棄之不用了。
然而接骨木老魔杖在他手裡並沒有發揮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力量,甚至連他紫杉木魔杖的一半都不如。
里德爾為此十分生氣,雷厲風行回藍樓對可憐的格里戈維奇先生進行逼問,終於得出「只有打敗上一任主人才能成為老魔杖的新主人」這個結論。
而上一任主人,正是殺死了鄧布利多的德國黑魔王——格林德沃。
而格林德沃自從殺了鄧布利多、在校長室門口和我擦肩而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且不說對上格林德沃勝率有多少,只說找到他這一項,我覺得就近乎不可能。
.
.
學校情況穩定後,凌晨兩點我獨自回到藍樓。本以為會有一場徹夜迷亂狂歡的盛大的貴族晚宴,以慶祝黑暗君主將霍格沃茨收入囊中,且解決掉了一直以來的頭號死敵鄧布利多(我不太清楚這兩件事如今在里德爾心中的重要性排名),沒想到藍樓黑燈瞎火的,只有走廊一路亮著燈,為我指向里德爾的書房。
看來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
我敲門進去,出乎意料,里德爾沒有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工作文件,而是端著酒杯站在窗邊。窗扉半開,微冷的夜風掠過他的身側,吹拂起黑色風衣一角;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清輝,這一瞬間他仿佛被人世間遺忘的上古神祇,渾身籠罩著虛無縹緲的孤寂荒涼。
我從背後輕輕環住了他,【在想什麼?】
【剛才格林德沃來過,】他一動不動如同大理石雕像,【我們有一場短暫的交手和談話。】
我腦內名為警惕的神經一抽,【你們動手了?你有沒有事?你們說了什麼?怎麼回事?】
【鄧布利多臨死前,你對他用過繳械咒吧……】這句疑問仿佛嘆息。
【嗯,】我大大方方承認,【雖然說好由格林德沃動手,不過當時他似乎要偷襲我們,出於自保和協議,我用了繳械咒而不是惡咒。】
【你覺得他是會偷襲……】里德爾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臉,【算了,木已成舟,說這個也……】
【怎麼了?】我鬆開手,繞到他身前看他,【格林德沃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才是……】里德爾抿住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唇略薄,不帶情緒時有一種冰冷無情的神色。
我心裡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來自於蛇類直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