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不,克魯姆是為了卡卡洛夫不可告人的野心才接近她,為了能夠給她下那該死的奪魂咒……
他明明每天去圖書館,花了好幾天才鼓起勇氣笨拙地與她搭話;她明明是他的珍寶,哪怕他們那時候只認識了半個學期不到;他明明那麼認真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邀請她好像她是一本值得細讀的書;他明明邀請她去保加利亞,去他的家鄉,邀請她去看這個世界的沙漠與海洋……他明明說了他是認真喜歡她的。
可是,結果就是她被一個奪魂咒引上了那艘該死的黑船,哪怕克魯克山將她的衣角抓爛了都沒有清醒過來。直到黑船漸漸下沉,那如濃霧般籠罩著她頭腦的狂熱散去,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鎖了起來,被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師綁架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鬼地方。
她以為的王子不過是狡猾的蛇向她遞來的蘋果,是演技精湛的傀儡,一個誘哄她的工具。現在牧笛聲停下了,她從幻妄的愛情的喜悅中清醒,一切都是這麼的可悲可憎。
她不該輕信於人,不該相信那雙看似溫柔真摯的眼睛。
「鄧布利多教授會來救我的,英國魔法部不會放過你們,他們會追蹤到這裡……」
赫敏堅定的目光略過克魯姆,直勾勾盯著卡卡洛夫——背後吹奏魔笛的人是他。她必須思考,自己身上有哪些價值值得德姆斯特朗與英國魔法界公然反目。
「也許吧,也許他們會來,但不一定是你期待的人。而是我期待的。」卡卡洛夫用看臭蟲的眼神看著她,轉頭對著克魯姆說話,語調一如既往尖酸刻薄、輕蔑不屑,「這就是你喜歡的小東西?」
不是東西,這是他喜歡的女孩。
他恭敬地低下頭,「只是有點興趣。」
卡卡洛夫哼了一聲,從袖子裡拿出魔杖,懶洋洋地一揮,「攝神取念。」
意外。
「攝神取念!」
赫敏·格蘭傑的大腦再次拒絕了他。他只能看到破碎的、毫不相關的片段。
卡卡洛夫轉頭盯著身後的克魯姆,眼神陰鷙狠厲:「你出去。」他不能被看到失敗。
「可是……」克魯姆看了看咬著下唇蜷縮成一團的女孩。
「出去!」
他的身體強烈地抗拒著卡卡洛夫的命令,每一步挪動都如此艱難,「老師……」
「你不要逼我對你用奪魂咒,」卡卡洛夫陰冷的聲音像蛇蜿蜒過他的後頸,頓了頓,忽然又笑道,「只是攝神取念,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我只要知道一些……你不需要知道的東西罷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