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將聽說的事情一說,大概是秦冕原本要跟一個韓國財閥的小女兒結婚,結果那小女兒被家裡父母從美國給帶回韓國。
秦冕這樁事情八成是黃了。
韓靜川嘆氣:「你這堂弟,還好沒在國內,否則也得經常捅婁子找麻煩。」
另一位朋友說了句:「那還是阿勖家裡的弟弟好,到底是自己手把手養出來的。」
「手把手養出來」這幾個字,像是重重的錘子砸在秦勖的耳朵上,疼得見血。
提到了晏雪,陳琛就問:「你今天怎麼沒陪著弟弟吃飯?」
秦勖了無興致地解釋:「公司有點忙。」
也不知道家裡搬得怎麼樣,總不至於把他房間一次性給搬空?
這十二年來,小貓的東西陸陸續續地加進房裡,擺得處處都是。
就才整理一下午,也不至於全部都取走。
秦勖稍覺安心,正聽朋友幾個說想換個地兒,打兩圈麻將,他還沒開口說去不去,就接到家裡電話。
是周管家打來的。「大少爺,您幾時到家?」
「怎麼說?」秦勖難得聽周管家這般著急的聲音,不免稍加留神,「小少爺怎麼了?」
旁邊在開玩笑說話的幾人,聽見他這話,便也安靜下來。
隨後,秦勖起身,走到酒廊的落地窗邊去。
繁華夜景,燈光混雜。
周管家說話聲簡直是嘈嘈切切一堆亂,往秦勖耳朵里砸玉珠子似的。
「本來小少爺已經回房間休息了,結果,說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剛才讓我立刻去找個……找個……」
落地窗外是夜空,玻璃上印著秦勖的臉,鐵青。
「找個什麼?」
周管家支支吾吾地道:「找個跟……跟大少爺一模一樣身高體型的保鏢,說是,說是……要晚上抱著睡才好。」
這話簡直是荒唐,胡鬧。
但秦勖沒有評價這事兒,只冷冷地說:「先穩住小少爺,我現在立刻回來,二十分鐘到。」
掛斷電話,他一陣龍捲風似的往外走,「各位,家裡有點事,我回去了,回頭我請。」
陳琛等人雖也面面相覷,但立刻知道——指定是家裡小少爺出事情了。
那必然不用留秦總,留也留不住。
等人走了一分鐘,大家才注意到他西裝外套還留在沙發這兒。
韓靜川趕緊讓酒廊的經理送外套下去:「阿勖真是,一碰到他弟弟的事情,人都變了一個似的。」
「關心則亂嘛。」陳琛嘆氣:「秦家這情形,阿勖有個弟弟能操心也是好事。」
這話說的極是,其他人作為秦勖從小的好友也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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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勖從車裡下來,周管家在門廊處迎上去,要帶著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