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個巡查者意味著兩瓶負反應消除液。
他想到遇到點事就大呼小叫的孫遠誠,默默嘆了口氣。
【我懂了,保姆命保姆魂,我哭死】
李子越揉了揉因為長時間揮刀而有些酸脹的手腕,單手插兜,面色平靜地站在原地,等著那兩個拿著筆長騎士劍的巡查者步步逼近。
巡查者大概也是看出了他的不抵抗,它猙獰地笑了,扁長銳利的騎士劍在空中閃過一道明亮的長線,直逼李子越心臟處。
他身體側偏,隨即彎刀旋轉在掌心,巡查者疾步跑過他的身側,他斜踹到巡查者彎曲的膝蓋窩,用力往下壓,它平衡不穩,看似就要倒過去,而下一刻,李子越只手抓住巡查者的後頸,將它狠狠往後一提,而他在這番運動下似乎也來不及躲避——
「嗞啦——」
另一個伺在暗處的巡查者B瞄準時機,長劍急速刺過,李子越以身做餌,容錯率極低,儘管他速度已是飛快,依然無法全身而退,騎士劍掃過之處,白茫中閃過著猩紅的亮光,李子越悶哼一聲,咽下口中的鮮血。
失去平衡的巡查者A幾乎將整道攻擊全部吃下,巡查者B儘管已經開始回收,但劍力依然止不住,將那巡查者A的後背硬生生捅出個約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黑洞來。
上端有帶著火花的電線蹦出,李子越順著長劍邊緣電線一扯,一直旋轉的尖刀終於停下,隨即他手一滑,電線頃刻間碎成幾段,巡查者A缺了動力來源,登時倒地。
李子越面色慘白,額角溢出密密細汗,臉上卻掛著堪稱和善的笑容。
他將刀身已然彎曲的彎刀扔在一邊,撿起巡查者A落在地上的騎士劍,手指快速揩過嘴角溢出的暗紅血液。
長劍被他橫舉在胸前,劍尖指著另一端的巡查者,他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
「好了,武器相同,現在對決公平了。」
……
余宇實力不算上乘,好在旁邊還有個偶爾冒個鬼點子的孫遠誠,兩人聲東擊西,你來我往,合力打迂迴戰,將巡查者繞地頭暈眼花。
儘管實力確實不敵,打鬥過程中略顯狼狽,最終也成功讓一名巡查者倒地。
待李子越找到孫遠誠,孫遠誠正氣喘吁吁地躺在余宇身側,眼眶已經紅了,看上去又要哭出來。
他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李子越簡單看了兩眼,都只是些皮肉傷,並無大礙,遂扔了一瓶剛才從偷襲他的巡查者身上摸出來的負狀態消除液給他們。
「哥,」孫遠誠看到李子越,就像飽受苦難折磨的老百姓看到人民解放軍,瞬間胳膊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連滾帶爬地過來一把抱住李子越大腿,痛哭流涕地傾述,「哥,你不知道剛才多驚險啊,要不是我靈活走位,你只能黑髮人送嬌美笨寶啦……」
李子越聽到那四個字,差點兩眼一黑。
【哈哈哈什麼時候了,孫遠誠還惦記著他那本自傳小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