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斂與他鼻尖碰鼻尖,兩人皆在喘氣,氣息交融間生出一點只有彼此能聞到的香味。
張斂那雙深藍眼眸沉如夜幕,下面顯出急躁的風暴。
又是長久的親吻。
酒暈在裡面,李子越甚至覺得自己頭腦也開始不清醒了。
後面完全不是在親,而是以咬的方式在吃了。
李子越被他搞得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剛想推開他,卻被張斂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張斂從後方伸出手來貼上李子越側臉,將李子越的頭往他那邊靠,用這種姿勢和他接吻。
李子越心跳很快,總覺得今晚的張斂和以往的他有點不一樣。
「哥,」他聽到張斂沙啞的嗓音,「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李子越艱難地回應:「……喜……等等,你別捏……」
張斂含住他耳垂,嘴角小幅度上勾,他按住李子越右手手腕,使其深陷入床被中,再壓上去吻他的手背。
「我捏什麼了,」他笑了聲,「我不知道,哥,你告訴我。」
李子越怎麼可能說,他將頭直接埋進枕頭,不打算讓張斂繼續親。
張斂若有所思:「人處在黑暗中時其他五官會更加敏感。」
他在李子越紅到幾乎滴血的耳尖上挑逗地吹了下:「原來你喜歡這樣。」
哪裡是這個意思!
李子越剛轉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被張斂堵住嘴。
好不容易讓他休息幾秒,李子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卻感到有什麼東西隔著被子抵住他。
李子越瞬間僵硬,大腦罕見地空白了大段時間。
「哥。」他聽到張斂在喊他。
被子變得濕熱,空氣中泛起粘膩曖昧的味道,酒精讓人的神智蒙上一層紗布。
張斂與他貼得幾乎沒有距離,他帶著酒味的吻落在李子越的後頸,從後方不留縫隙地吻到前側,再舔上李子越的喉結。
舌尖在上面轉圈。
李子越被他逼瘋了。
張斂含住他的耳垂,沙啞著嗓音,在他意志最昏沉的那刻輕聲說。
「我想,和你做*,可以嗎。」
李子越艱難地喘氣:「……你給我……拒絕的選擇了麼。」
張斂好像笑了聲,手逐漸往上:「對不起,好像沒有。」
雖然這樣說,在李子越同意之前,張斂沒有再親他,而是不斷用指腹在他變腫發燙的唇上摩擦,他指尖稍微往上挑,很輕易地撬開李子越的嘴,隨後指尖探進去,手指在溫熱的里側稍動,便聽到李子越難耐地「嗯」了聲。
同意了啊。
張斂那雙深藍的眸子沉成一片墨黑。
張斂只手禁錮住李子越雙手手腕,將其扣在上方,同時用幾乎沒有間隔的親吻將李子越的思緒徹底擾亂。
「哥,」他拂過李子越濕潤的眼,「你在發抖,你害怕我這樣嗎。」
你會覺得我卑鄙嗎。
「不是……」發抖的原因簡直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