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幾分鐘,某人卻沒了動作,容頌不由好奇地用餘光悄悄察看一眼。
邱歸鶴也拿出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指指點點。
容頌:知道耍渾沒用, 打算放棄了?
他剛這麼想著,下一秒,客廳里響起歌聲。
——「無情的北風將我吹送,孤孤單單的我有點凍,在這冷漠的夜裡, 等你等到我心碎……」
容頌:「……」
他看向聲源, 邱歸鶴的手機, 眼角抽了抽。
這人哪來這麼多騷操作?!
邱歸鶴也跟著歌唱起來,聲音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盯著容頌的眼神繾綣又落寞。
容頌面無表情,右手攥緊。
硬了,拳頭硬了。
邱歸鶴見勢不妙,歌聲戛然而止。
「老婆,你終於看我了。」
語氣非常卑微,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上演什麼舔狗舔到最後被渣拋棄的狗血戲碼。
容頌瞥他:「你打算在地上玩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在玩!」邱歸鶴不敢大聲反駁,嘟嚷道,「我的態度是堅決的,行為是慎重的。」
容頌:「……」
又氣又覺得好笑,左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拍了拍。
邱歸鶴擺出寧死不屈的神情。
容頌站起身,還沒邁開腳,玄關響起了敲門聲。
想必是錢哲到了。
他趕緊瞪邱歸鶴一眼,「快起來。」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開門前,容頌回頭看了眼,見邱歸鶴已經站起來了,伸手壓下門把。
「容老師。」錢哲熱情地向他打招呼,又忙問候了一下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容頌和他寒暄了幾句。
邱歸鶴走了過來,錢哲把手上拎的一袋子菜遞給他,嘿嘿笑:「歸鶴要下廚啊,巧了,我晚飯還沒吃。」
邱歸鶴:「路邊多得是飯店。」
錢哲:「我胃口小,添雙筷子就行。」
邱歸鶴廚藝好,但能蹭他一頓的機會少得可憐。
現在時機正好,有容老師在場,邱歸鶴不好表現得太無情。
果然,邱歸鶴斜睨他一眼,沒再趕人。
等邱歸鶴拎著菜走進廚房,錢哲和容頌在客廳坐下,他壓低音量,問容頌:「容老師,你是打算搬進歸鶴家裡嗎?」
小孫把車上的事都告訴錢哲了,還著重強調了他鶴哥撒嬌耍賴的事,問錢哲心理傷害算不算工傷。
錢哲回他,工傷報不了,但可以找他鶴哥要紅包。
小孫抖了個激靈,說算了吧,他還想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容頌卻問他:「錢哥,我看見有營銷號在發我和歸鶴分居的事情,這是怎麼暴露出去的?」
「容老師你也看見了。」錢哲苦笑一聲,「歸鶴出院後,有狗仔跟蹤他,發現了這件事。當時我們把消息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