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狗舉起例來都不需要思考一下,說話更是不帶停歇,讓他不禁心生懷疑,這人是不是早在私下預演過了,就等著今天這個機會呢?
他眼尾一挑,「你老實說,這些話是不是在你心裡憋很久了?」
「我確實很早就想和頌哥談談了,」邱歸鶴真誠道,「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頌哥你還記得嗎,我以前說過,和你有關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即便是再小的事。」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我們是最親近的人,不是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瞞著我。」
容頌:「……」
邱歸鶴的表情太幽怨了,以至於他的內心竟然冒出一絲愧疚。
不過這絲愧疚沒能持續多久,就被容頌親手揮散了。
他和邱歸鶴根本不是什麼「最親近的人」,他自然不會事事都告訴他,哪怕是髮小簡浩明,也沒到這個程度。
所以兜來轉去又回到了老問題上。
容頌心說,他一個戀愛經驗為零的單身漢,被迫陷入「愛情糾紛」,還不能說真話,未免太難為他了。
眼看邱歸鶴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架勢,容頌不得不選擇逃避,剛好他生著病,現成的理由不用簡直可惜。
容頌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伸手捂住嘴。
邱歸鶴連忙站起來,輕拍容頌的後背,等他咳嗽好轉後,遞水給他。
容頌喝了一口水,雙手捧著玻璃杯,微微蹙眉,神情中流露出幾分虛弱。
他沒有開口,一切盡在不言中。
果然,邱歸鶴見狀,頓時將談話的事拋在腦後,催促容頌上床。
「頌哥你難受就快休息吧,吃了藥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了。」
雖然是裝樣子,但感冒藥里有安眠的成分,容頌真有些犯困了。
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好睡衣躺上床,漸漸的,合上了雙眼。
……
等到邱歸鶴洗完澡,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後,容頌已經睡著了。
大概是發燒了身體燥熱,容頌在睡夢中踢掉了一半被子,露出修長勻稱的腿,以及完美的腰臀曲線。
極其旖旎的一幕,只在邱歸鶴的夢中出現過,且每每使他躁動難消。然而此刻,邱歸鶴一絲想法都沒起,他走過去,幫容頌重新蓋上被子捻好被角。
隨後,邱歸鶴關燈上床,儘管動作已經很輕微了,聲音也控制到了最低,但容頌睡得不太安慰,身旁床墊一塌,被驚醒了一瞬。
「熱……」容頌迷迷糊糊中嘟嚷道,眉心皺在一團,又把被子踢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