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頌頓時心中咯噔一下,腦子裡正想著編一個什麼樣的原因合情合理圓場的時候,恍然醒悟——同樣的迷糊今天怎麼犯了兩次,他為什麼要圓場,本來就應該讓邱歸鶴察覺到不對勁,說不定能助他儘早恢復記憶!
然而,下一秒,他聽見邱歸鶴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不管什麼原因,想來應該是我的問題。從提出隱婚就能看出來了,我那個時候腦子不太對勁。」
容頌:「……」
容頌:「…………」
邱小狗,你罵起自己來真是毫不客氣。
「我早就計劃補上我們的婚戒,但戒指設計定製需要不短的時間,上周才完工送到我手上。剛好一百天紀念日到了,趁著今天給你。」說到這裡,邱歸鶴揚起笑臉,「我悄悄在你睡覺的時候給你戴上了,老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他盯著容頌,眼睛亮得發光,身後無形的尾巴搖到飛起,以至於容頌不忍心說一句不好的話。
實際上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抿著嘴唇半晌,最終只茫茫然然地點了一下頭。
邱歸鶴似乎不在意容頌的反應如此「敷衍」,得到答覆後就笑著催他起床吃早飯,「粥晾得差不多了,現在吃正合適。老婆,該起床了。」
容頌成了提線木偶,邱歸鶴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從床上起來,步伐僵硬地走進洗手間。
洗漱時對著鏡子一看,才發現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就連嘴唇也因為方才抿得太久,染上一層緋色。
他連忙朝臉上潑了幾捧冷水,壓下熱意。
房間裡,邱歸鶴哼著不成曲的小調,一邊把生煎從保溫盒裡拿出來,一邊愉悅地想,剛剛老婆連眼角都泛紅了,肯定是因為太感動了,感動得都說不出話了!
他暗暗想,如果待會老婆出來後,他發現他的眼中含有水光,也一定要假裝沒有看見,不能揭穿了。
……
吃完早餐後,容頌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戒指我想先取下來,讓歸鶴你幫我保管。拍戲的時候不能戴戒指,我平時又不太注意,萬一不小心……歸鶴,等我殺青的時候你再給我,可以嗎?」
邱歸鶴沒有多想,點頭應好。
容頌右手手指輕碰戒指,正要摘下,邱歸鶴道:「現在不用摘,今天不拍戲,我向鄭導請了假。」
鄭導一聽是小兩口的紀念日,一口答應了。
容頌默了一下,「那你今天安排了什麼?」
「沒有安排。」邱歸鶴手臂撐在桌上,捧著臉看容頌,眼中含著溫柔的笑意,「我是想搞個大場面,大到上熱搜、上娛樂報紙,讓老婆你這輩子都忘不了。」
容頌表情一僵,「邱小狗,你最好是放棄了。」
邱歸鶴悶笑一聲,「這是我原本的打算,但是後來我想,老婆你天天拍戲那麼累,放一天假,肯定更想休息吧。」
就算一路有車,不用走路,外出也是需要耗費精力的事。
「反正我們還會有很多個紀念日,大場面以後再計劃了。所以今天沒有安排,就在酒店房間裡,安安靜靜地待一天。老婆你想打遊戲,還是看電影,或者什麼都不干只是單純躺著,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