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改了主意,到站下車,換乘另一趟。
幾個小時後,他在櫻草山山頂,蹲守到了同一出日落。
他拍下照片,熟練地打開微博私信頁面,發給那個暫停於16年的帳號。
【春夏秋冬:我也看見了。】
……
「其實我大學時有想過打眉釘。」
容頌的聲音將邱歸鶴從記憶帶回現實。
「嗯?」
容頌挑眉:「你這是什麼眼神,很驚訝嗎,哪個成年人不是從中二少年走過來的。」
邱歸鶴:「因為頌哥的風格和這些東西有些違和。」
容頌好奇:「我是什麼風格?」
「……良家婦男風?」
容頌嘴角抽了抽,他咬了口冰淇淋,半玩笑半忿忿地說:「我往手上貼紋身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至於『紋身』其實是泡泡糖貼畫這種小事,就沒必要告訴邱小狗了。
邱歸鶴討好地一笑,然後問:「那為什麼沒有打?」
「因為怕痛,」話出口後容頌立刻補充:「不是怕穿孔痛,那一下忍忍就過去了,我是怕後面恢復不好。我大一打了耳洞,反覆發炎幾個月,很煩,索性讓它癒合了。那次是在學校附近隨便找的一個飾品店打的,我想可能是穿孔的技術不行,所以第二次找了家專業的店,結果打了後還是老樣子,我就放棄了。」
邱歸鶴便說自己打耳洞時如何如何,隨後又聊起他大學的事。
電視劇漸漸播到精彩的劇情,容頌盯著電視的眼睛越來越專注,回邱歸鶴的話也越來越敷衍。
見狀,邱歸鶴鬆了一口氣,老婆的注意力終於轉移了。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
砰——容頌吃完最後一口冰淇淋,把盒子扔進垃圾桶,冷不丁又道:「你那對耳釘是在哪兒買的?」
「頌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喜歡這個設計,想看看設計師還有沒有其他作品,買一對送我弟。」
「沒有,就只有這一款。」容頌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邱歸鶴略有些嘚瑟地說:「那對耳釘是我親自設計,親手做出來的。」
「你還有這技能?」容頌一副飼養員發現自家的寵物狗會打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