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玉竹推門而入,與斜倚在軟榻上的主子對視,關緊房門,快步走上前去,「外頭都在傳咱們侯府要與國公庶子退婚一事,雖理在咱們身上,可這年頭女子退婚,名聲定是要受損的,往後小姐的婚事……」
餘下的話,玉竹沒有再說,梁晚余卻也清楚她的意思。
世道不公,條條框框皆束女人。
若嫁不成鎮國公府,之後的路,便就難走了。
權勢排在國公府上頭的只剩皇親國戚,更難相與,比國公府勢弱的,畏懼京中流言,也不會允。
梁晚余靠著軟枕,長睫垂下,神色晦暗不明,只淡淡吐了句,「國公府可派人盯著了?」
「昨兒已經去人了。」玉竹小聲應道,「鎮國公還沒拿出個態度來,侯爺又遠在西北邊境,小姐……可要給侯爺寫封家書?」
「糟心事一堆,縱然我爹知曉了,又沒法子趕回來,何必寫信給他添憂?」梁晚余撐起身子,面上出奇的冷靜,「若顧及名聲,婚退不得,那便換個人嫁好了,鎮國公的兒子又不止謝昀一個。」
「換個人………」玉竹懵了,呆呆站在原地,「鎮國公有三子,兩嫡一庶,可長子前不久才成了親,已有正室,且身子骨不好,如此算來……」
玉竹不知想到了誰,遍體生寒,頭皮發麻,聲音都啞了些,「就只剩謝二公子了!」
第4章 想讓我當小白臉
日頭落下,玉雅居亮起燈火,紗簾被微風吹起,絲竹之音悠揚,賓客滿座,茶香撲面。
二樓雅間內,四五男子聚在一處,圍在桌前,頗有興致的叫嚷著。
「瞧我這蛐蛐,可是新得來的,定能拔得頭籌!」
「該死,我這隻怎麼像沒吃飽似的?」
「今兒可是都押了注的,必須斗到最後!」
唯有一男子靠窗而坐,身著暗紅長袍,手肘支在膝上,懶懶靠著椅背,像沒骨頭似的,捏著根草,正逗弄著籠里的蛐蛐,偏生那張臉生的俊俏,桃花眼上挑,瞧著勾人。
「二郎,怎麼不上前去跟著熱鬧熱鬧?」一人走到他身邊坐下,笑望著他,低聲道,「我瞧你興致不高,可是有心事?」
「我只是嫌他們聒噪罷了。」被喚作二郎的男子撐著頭,眉頭微蹙,俊臉上不見半分笑意,「吵得我頭疼。」
「沈雲之,這個時候你就莫要去觸二郎的霉頭了,他近兩日煩得很,瞧誰都不順眼。」
一藍衣男子朝他招了招手,邊說邊笑,「昨兒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二郎那了不起的庶兄光天白日去了存玉樓,給陸家女贖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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